沒關係。
那店鋪也不是真的就是我開的。
我編來詐一詐你們的。
麵上沒什麼表情,章景繁道:“大人坐,這事兒和您無關,其他商戶想要構害,那證據早就準備的整整齊齊的,您處理的已經很好了,若不是您處理的好,朝廷早就下聖旨了、”
知府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和杜老爺對視一眼。
當初怎麼處理的,他心知肚明。
章景繁這麼說,大概當初這邊開著的鋪子,也不是他親自開的,他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不然絕不可能這麼一句沒事兒揭過的。
既然現在章景繁不提,知府當然趕緊翻過這個話題。
“可杜家在餘州做生意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並未聽說他家受過什麼同行的排擠啊?”知府繞過了那胭脂鋪。
杜老爺忙道:“對,我家開的是酒樓,酒樓吃賣個吃喝,我家的桃花釀,是我家夫人的傳家秘訣,這個酒,和外麵其他店裡的酒都不同,另外,我家的菜色,早些年,攤子支的小,都是草民親自炒菜下廚。
“後來生意做大了,雖然請了廚子,也是用的咱以前慢慢積攢下來的方子。
“味道著實的絕佳,根本不存在被競爭對手打壓的情況,真的,若是被打壓了,草民還能瞞著不成。”
徐西寧就道:“現在,你兒子被綁架,熟知你兒子住宿位置的人,便是首要嫌疑人,和你家有過節又熟知你兒子位置的,就更進一步鎖定範圍。
“杜老板若是執意覺得自己一個仇人或者對家沒有,那就隻能從親朋好友入手了。
“誰最近欠了賭債或者嫖債或者做生意賠了錢,或者,誰嫉妒你家的生意做得好。
“或者,府中的下人,下人的家人,都有可能。
“今兒府裡忽然起了大火,這大火是不是聲東擊西,大火燒著的位置是不是府裡比較要緊的位置,這些,隻怕隻有熟悉之人才知道。”
杜老爺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她夫人。
她夫人忙道:“一出事,我便讓人去查府裡的下人了,還未查出結果。”
章景繁道:“府裡的人查,靠譜嗎?時間緊迫,隻怕還是官府接手的好,那恐嚇信上,寫的很清楚,要十萬兩白銀,明日送到小樹林,這十萬兩白銀隻怕你們也要準備一下,萬一一夜時間,你們查不出嫌疑對象呢?”
杜老爺的夫人眼淚簌簌的落。
看了對麵知府一眼。
官宦之家不許行商。
就算是行商,也隻能悄悄摸摸的做一點小打小鬨的。
所以從餘州知府來這裡做官,他小舅子來這裡做生意,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一直是瞞著所有人的。
隻有瞞著,才能彼此照應,官商結合。
當著章景繁和徐西寧的麵,她不敢直接問哥哥的意思。
隻能又將目光看向杜老爺,“不如,就讓官府接手?”
杜老爺看向知府。
知府卻有些猶豫。
這幾日,有琉倭人來,他怕府中的下人一旦被官府接手詢問,徐西寧和章景繁的人再從口供中察覺到什麼。
可若是官府不接手……
的確就是如章景繁所說,單憑杜家府裡的人,隻怕查不出要緊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