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被記掛的溫沐白,也即將踏上回程的火車。
火車站台上,他麵色蒼白,跟一個清秀的女人麵對麵站著。
清秀女人把手裡的一封信遞過去:“麻煩你了。”
溫沐白接過來以後,擺擺手:“我走了。”
隨後大步上了火車。
清秀女人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是羨慕的,她什麼時候,才能退伍呢?
搖了搖頭,丟掉無用的感傷,她原地站了一會,望向北方的位置好久,才轉身出了站台。
另一邊,上了火車後,溫沐白就忍不住皺了皺眉,捂著隱隱滲出血跡的腹部,眼裡卻滿是輕鬆。
隻要完事順利,這一刀,他挨的就不冤。
想到遠在古月村的人,他歸心似箭。
火車好似感知到了他的心情,況且況且的,終於到了站。
下了火車,他馬不停蹄的回了古月村。
“媳婦兒。”
唐半夏正鍛煉呢,聽到聲音,倏然回頭,看到的就是眼圈泛紅的溫沐白。
察覺到她的視線,某人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媳婦兒~”
唐半夏:....
就真的,瞬間什麼久彆重逢的心思都沒有了。
“你夠了!”
她都已經看到隔壁進進出出的人了。
一個眼風掃過去,曲乘風他們瞬間老實,不敢在看熱鬨了。
不過他們對溫沐白還是佩服的,這位可真是把自身優勢發揮到極致的人。
剛才那一哭,我見猶憐,就連他們這些大男人,都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更遑論唐教授一個女人了。
人家都說美色禍國,其實男色也不遑多讓好嘛?
今天周末,袁校長去縣裡,隻剩下他們,窩在住處無聊的很,忍不住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可惜,人家進屋了。
一個人問曲乘風:“老曲,咱要不找安同誌兩個切磋切磋去?”
雖然同為保護唐教授,但他們和安彥成兩人分屬不同的部門,一直是各做各的,偶爾才有些交集。
曲乘風摩挲著下巴:“我覺得可以。”
於是豎著耳朵偷聽的安彥成兩人,就迎來了一大波切磋的閒人,以至於再也沒閒心偷聽唐教授的八卦了。
被八卦的唐教授兩人,這會氣氛卻不是很好。
唐半夏看著溫沐白胸腔上的那一刀,臉色立馬沉下來,眼圈也紅了。
溫沐白反倒笑的沒事人似的:“媳婦兒,我不疼,真不疼。”
要是不讓他們確認自己身體機能下降,他怎會脫身的這麼容易。
這一刀是他故意挨的,差一點,就捅破了心臟,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人才相信他的身體確實不適合待在組織裡了。
才批準了他的退伍申請。
唐半夏瞪了他一眼,去藥房拿了藥來,揭開滲血的紗布,用棉球一點一點的把傷口清理乾淨。
重新上藥包紮,然後說:“你躺下。”
掏出她的寶貝金針,先把封住的穴位解開,又給行了一次針,促進血液循環。
“你睡一會。”完事後,她才說:“等一會我叫你起來喝藥。”
這麼嚴重的傷,得好好固本培元一番才是。
溫沐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啊?”
媳婦兒親手熬得藥,能苦死個人。
唐半夏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望著他,微笑著。
溫沐白就慫了:“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這才乖。”
溫沐白回來了,唐半夏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說受了傷,但到底是回來了。
至於受的傷,那不是還有她嘛。
她就是個大夫,還怕給他調理不回來?
於是,溫沐白就過上了苦逼的喝藥生活。
早一副,晚一副。
還得吃清淡的,還得禁零嘴,日子過得欲仙欲死的,以至於,就把花貓交給他的信,給忘了。
直到候行雲拎著罐頭麥乳精來看他,他才想起來這件事。
以至於他麵對候行雲的時候總有些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