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啊!
“我知道。”唐半夏這麼說。
她當然知道唐母不是普通人。
從小時候起,唐父和唐母就長年累月的不在家,不同於唐父的是,唐母經常會受傷,有好幾次都危及了生命。
她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唐母恐怕做的不是一般的工作。
“其實這樣也好。”她說。
哪怕苦了點,不自由了點,但最起碼唐母不用做那種隨會沒命的工作了。
“我們明天就走吧。”唐半夏說。
溫沐白笑的溫軟:“好,隻是回去,我們估計隻能坐硬座了。”
“硬座就硬座吧。”唐半夏說:“儘早回去吧。”
第二天。
兩人退了房,去車站買了最近的一班車票,坐上了返程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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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麵目嚴肅的青年眸光銳利,“這兩人我們不能動。”
手下想問為什麼,青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那女的,是唐閩珣的女兒,動了她,唐閩珣會跟我們拚命。”
上麵千叮嚀萬囑咐,如無確鑿的證據,萬不可傷了唐工。
“他、他們不是說...”說到一半,反應了過來,消了聲。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誰又能保證人家說的是真的呢。
“行了,彆鬆懈,好好盯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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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一路況且。
四天之後,硬座了四天的兩個人,腳步虛浮的下了車。
穿過月台,唐半夏吐槽一句:“感覺自己都餿了。”
硬座車廂裡,人員混雜。
有那不講武德,竟然脫鞋,那個味啊,熏的人一點胃口都沒有。
還有帶活雞活鴨上車的,一路上走來,這些雞鴨就在車廂裡拉,也是一種生化武器。
最過分的是帶孩子的,小孩的那尿戒子,換下來就囤著,囤的人臉都綠了。
溫沐白小臉煞白煞白的,頗有同感的說:“以後,咱還是買臥鋪吧。”
最起碼人少。
唐半夏心有戚戚的點點頭。
兩個人緩了一會,才邁開步子,往縣城走去。
“去剛哥家嗎?”唐半夏問。
“不了。”溫沐白搖搖頭:“等過兩天再來吧。”
他現在隻想回家躺一躺。
“那走吧,回村。”
一路顛簸,到了公社,兩人又腿著回了村。
剛到村口:“小唐姐姐!”
宋漁衝了過來,但是在唐半夏一米外停下了腳步:“唐姐姐,你們這是?”
唐半夏強撐著笑臉:“火車上味雜了點。”
宋漁同情的看著兩人,“唐姐姐,我可想你了。”
唐半夏木著臉,敢不敢走進了說這話。
宋漁是真的想了,顛顛的送兩人回了家,也不離開,就坐在那,小嘴叭叭叭的,說一些家裡的事情。
唐半夏也沒管她,燒了鍋熱水,去了臥室,痛快的洗了個澡。
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宋漁才撲了上來:“唐姐姐,你好香。”
唐半夏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小馬屁精!”
宋漁反駁:“才不是,唐姐姐就是好香。”
唐半夏鬆開她,準備做飯吃。
宋漁一直跟著她,嘴上也不停。
“我二姐好奇怪啊,這幾天老是纏著問我什麼時候上山,打算走哪邊,可是我又沒有打算上山啊。”
“我跟她說了,她還生氣了。”
說著宋漁嘟了嘟嘴,想說二姐好討厭,可到底是自己姐姐,還是咽了下去。
唐半夏一聽,心裡就有數了。
估摸著是宋漁上山能得到什麼好處吧,宋清想截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