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朋友裡,隻有溫沐白,在他看來值得交,可交。
唯一的獨子是這個性子,他隻能事事周全著些,多為他結交幾個朋友,未來也能有個保障。
至於孽子能不能拿下溫沐白,這一點魯直是不擔心的,畢竟,誰能拒絕一個真誠的傻子呢。
就這樣,魯衝在唐半夏家日複一日的住了下去。
直到開學。
他還想接著住,不過被老頭子拽回了家。
開學的前一晚,溫沐白摟著唐半夏哼哼唧唧的:“心眼多的跟篩子似得。”
這話說的是魯直。
唐半夏呼嚕呼嚕他的腦袋:“人家魯衝交了夥食費的,還幫著照顧孩子,你就彆抱怨了。”
嗯,魯衝前前後後差不多住了半個月左右,交了十塊錢的夥食費。
雖說她家夥食好,但半個月,十塊錢也足夠了。
更彆說,他還在向晴去盯裝修進度的時候,幫著照看家裡的三個孩子。
溫沐白:“我就是不喜歡他算計我們。”
打量誰看不出魯直那點小心思呢。
唐半夏傾身上前,親了她一口:“好了啊,漫漫長夜,你確定想跟我談論魯家父子兩個?”
溫沐白眼角眉梢立馬揚了起來:“媳婦教訓的是,那咱們...”
“咱們。”
唐半夏勾唇一笑,揪著他的睡衣把人拽了過來。
兩人臉與臉之間隻有一指的距離,四目相對,鼻尖相觸,呼吸交纏之際,唐半夏呢喃了一句什麼,隨後吻上溫沐白的唇。
都老夫老妻的了,在這件事上,兩人卻依然充滿了激情。
尤其是溫沐白,精力那叫一個旺盛。
旺盛到唐半夏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背著自己偷偷進補來著。
一直到唐半夏受不住,罵了他兩句,溫沐白動作才緩了下來。
然後...然後唐半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居然暈了過去。
天殺的!
奇恥大辱!
也不是小姑娘了,居然還能暈。
她醒來的時候,回憶起昨晚,眼刀子刷刷刷的飛向溫沐白。
溫沐白小心的賠著笑臉,伺候她吃飯。
唐半夏哼了一聲,想起還有正事,轉而說起來:“一會我跟你一塊去爺奶家,把綰綰也送過去。”
向晴連忙說:“綰綰就不用了,讓她自己走就是了。”
唐半夏說:“綰綰還小,等上初中以後就讓她自己上學放學,再說了,反正團團和滾滾也要接,多一個綰綰不是什麼大事。”
當然,要是老宅沒有李姐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向晴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不是她不關心自己的女兒,是她看街坊四鄰家的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學的,包括才上一年級的女孩兒。
她就想著,有樣學樣嘛。
但是半夏說的也對,綰綰和團團滾滾在一個學校裡,還分開走,確實不太好。
向晴被說服了,溫沐白又有意見了:“我自己可以,媳婦你今天不是還負責迎新呢嘛,遲到了不好。”
半年過去,新一輪的學弟學妹們即將入學,唐半夏這個學姐,還是上一屆第一名的學姐,理所當然的被選為了上一屆的代表,來歡迎新生入學。
“我看過時間了,來得及。”
溫沐白還想在說,被唐半夏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
“好吧。”
吃過飯後,唐半夏載著周綰綰,溫沐白載著倆兒子,一道送到了唐家老宅。
之後,就各上各的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