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還傷著,不宜動作,大多是叫雲姐去買,再一樣一樣的裝備好。
去郵局寄到古月村裡去。
她準備的很齊全,吃的用的玩的,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唐半夏也沒拒絕,想著回去以後給這邊寄些補品來。
轉眼間,到了要走的時候。
這天,向晴堅持要送他們去火車站,被唐半夏和溫沐白合力拒絕了。
“火車站人來人往的,萬一不小心被碰一下,腿更嚴重了怎麼辦。”唐半夏勸他。
溫沐白也說:“到時候我們還得關注你。”
周得青麵都沒露,家裡隻有向晴雲姐還有個小姑娘。
隻有雲姐一個健全人,跟著去火車站不夠操心的。
雲姐也跟著勸。
最後向晴隻得作罷,在小洋房裡,癡癡的看著一家三口的背影遠去。
眼淚無聲的淌了下來。
兒孫繞膝的日子,令她幾乎生出妄想來,想要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可終歸是妄想。
“太太。”雲姐想安慰她,被向晴抬手製止了。
她表情有一瞬的冷漠,然後道:“給先生打電話,叫他回來。”
她足夠了解周得青,也算是了解蘇永和。
這場...姑且被稱為刺殺的意外,蘇永和不過是把刀,幕後指使她也有猜測。
周得青怨怪蘇永和,她不怪他,但她也要一個公道。
她本身就虧欠了沐白,兒子帶著妻兒千裡迢迢的來探望他,周得青如此態度,是往她心裡插刀子。
既然要遷怒,那就不要厚此薄彼!
雲姐是第一次看到和善的太太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有些不解:“太太,現在嗎?”
向晴剛想說話,想到了什麼,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算了,給他打電話叫他晚上早點回來。”
“是,太太。”
另一邊。
回程的火車上,溫沐白眼瞅著自己媳婦兒給小胖仔紮針:“媳婦兒,這樣管用嗎?”
“應該有用的吧。”唐半夏也不確定。
主要是她就治療過一個暈車病人,那人還是她自己。
放到兒子身上,她不確定兒子有沒有遺傳她這糟心的暈車體質。
唐團團小朋友看著手腕上的長針,癟了癟嘴,蔫噠噠的樣子,像極了萎靡的小兔子,給安彥成和王偉心疼的啊。
可以說,兩人是拿唐團團當親生崽來看待的,畢竟,小時候沒少給他換尿布。
唐半夏紮完針,摸摸兒子的腦袋:“乖啊,難受跟媽媽說。”
唐團團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看他這樣,唐半夏也心疼的很,攬過兒子抱到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脊背:“以後咱不做火車了,再也不做了。”
反正以後有高鐵飛機,不坐火車也沒什麼。
而且,唐半夏深刻的懷疑,她之所以會暈,是受不了火車上飄出的煤味兒。
這時候的火車動力,燒的全都是煤,坐車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聞到味道。
再等幾年就好了,到時候火車會經過一次改革,速度會快,動力也會變。
娘倆抱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縮在位置上,那樣子看的溫沐白心裡軟了又軟。
可他也沒法子,隻能儘力包攬雜事,不讓媳婦兒操心。
終於,火車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