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王思韻睜大了眼睛。
胡春花男人這才死了多久?
“是誰提出來的?”
這個,鄭燕燕還真知道:“是王海軍知青。”
“胡家就答應了了?”唐半夏問道。
“胡春花答應了。”
她都答應了,那胡家答應不就是早晚得事情了嘛?
王思韻消化了好一會,才說了一句:“真是蠢貨。”
那王海軍的目的,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竟然還答應了?
“她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王思韻忍不住問了一句。
哪怕男人死了,胡春花拿的也是一手好牌,就看胡家的態度,就知道她娘家是靠得住的。
自己又有工作,是有多想不開,才給自己再找個男人?
退一萬步講,她要是找,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她男人到底是個烈士,為了國家犧牲的,雖說不要求她守孝,但是她這麼急切再找下家,終歸是令人印象不佳。
“好像是胡家幾個嫂子,不想管她了。”鄭燕燕的內幕消息是要多一點的。
“我姐說,胡春花回來以後,整天窩在房間裡,什麼也不乾,說她吧,她還哭。”
“而且一句不好的話都聽不得,有時候幾個孩子笑的大聲了一些,都會引來她的斥責,要是懟回去,她就哭。”
“幾個嫂子們對她很不滿,連帶著幾個哥哥對她態度也不是很好。”
王思韻忍了又忍,還是說了一句:“這不是活該嗎。”
鄭燕燕也深有同感。
唐半夏沒說話,不過她怎麼覺得胡春花這樣,像是抑鬱症呢?
得捧著,得順著,一言不合就開始哭!
不過要是抑鬱症的話,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她對精神類這一方麵,不是很懂。
而且國內現在好像也沒有這方麵的研究。
她走神了一會,兩人又換了些話題,王思韻正跟鄭燕燕換一些皮毛呢。
唐半夏聽到以後,立馬也加入了進去。
這種東西,可是不嫌少的啊。
一直聊到傍晚,唐半夏才和溫沐白一塊回去。
路上,唐半夏跟溫沐白說了自己對胡春花的猜測,得到了溫沐白一個嗤笑:“要我說,她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出嫁前有娘家疼寵,嫁人後,親爹又馬上成了糧站副站長,婆家也沒人敢惹。
現在男人出事了,一切又有娘家給她撐腰,替她帶孩子。
“你讓胡家不管她一個月試試,保準什麼毛病都好了。”
在生存麵前,所有的情緒都是無病呻吟而已。
唐半夏:“倒也是那麼回事。”
“不關咱們得事。”溫沐白對外人家的事,從來就不會費神,他拉著唐半夏的手,問:“咱們今年是在村裡過年,還是去京市過?”
“你有想法?”
溫沐白替她拉了拉圍巾,撇撇嘴道:“還不是那老狐狸,叫我還人情了。”
之前媳婦兒治療過的那些人,各個都好的差不多了,前一段時間不是出任務,組裡又多了不少傷員,那老狐狸不就打上了他媳婦兒的主意。
唐半夏想了想道:“可以去京市一趟,年還是在這邊過吧,爸媽在呢。”
“也成,那我跟老狐狸聯係一下,讓他找借口把我們倆叫回去,來回路費也他掏。”
“你至於嗎?咱家也沒困難到那份上。”唐半夏頗有些無語。
他們家,雖說隻有她一個人掙工資,但基本上沒有什麼花的地方,吃的喝的用的都不花錢,工資就攢了下來。
隨著她的貢獻越高,她的工資也在漲,現在都漲到八十五一個月了,再加上各種補貼,每個月得有一百塊。
這都是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