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排球,對你來說應該是酷刑吧……”遠川淩答非所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及川徹想了想,點頭:“是哦……”
隻不過及川徹也會動搖,也會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自己的未來,偶爾覺得自己或許無法達到某個高度。
打不打排球,這個問題大概會有不同的意思。
打不打職業排球。
要不要一直打排球。
這兩種解讀,意思其實是不太相同的。
許多沒有辦法登上職業賽場,但熱愛排球的人,即便沒能走上職業的道路,也會選擇在工作和生活之餘和排球作伴。
而也有非常有天賦的人,哪怕所有人都看好他在排球上的未來,也會選擇放棄職業排球的道路。
說到底也隻是個人想法不同罷了。
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來做決定。
隻不過及川徹覺得,自己還是會選擇去嘗試觸摸更高的頂點。
想到這裡,及川徹道:“今井前輩,最近感覺情緒不太好的樣子。”
“你也發現了嗎?”遠川淩感慨一句。
遠川淩對外人的情緒變化其實沒有那麼敏感,隻不過今井越一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奇怪罷了。
及川徹摸了摸下巴,覺得那不是他們應該操心的事情,“今井前輩還是很可靠的,感覺他可以自己解決。”
兩人聊天的功夫,管家爺爺安排的車回來了。
遠川淩送及川徹到門口,管家爺爺也在,還給及川徹塞了一個禮盒。
“這是大小姐交給及川少爺的,請收下。”
“唉!?是早上遠川阿姨說的那個嗎?”及川徹被國際快遞的速度驚到了。
管家爺爺點了點頭。
遠川淩看他驚訝的表情,還是沒有告訴他真相,因為那份禮物估計是遠川媽媽的助理人肉帶回來的。
快遞有麻煩的流程,但一個人隻需要帶著東西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就足夠了。
禮盒扣得很嚴實,又專門交代由管家爺爺交給及川徹,防備的是誰也很明顯。
看來遠川媽媽也很清楚,如果遠川淩執意要看的話,估計單憑及川徹一個人是沒辦法守住這個秘密的。
“居然是不能給我看的禮物。”遠川淩似抱怨地說了一句。
及川徹隱約的愧疚心還沒升起來,管家爺爺就立刻說:“大小姐說了,不可以。”
及川徹露出了一個無能為力的遺憾表情。
遠川淩目光悠悠。
要是讓他知道那是什麼黑曆史,及川徹就完了。
及川徹脊背一涼,堅定地表示:“不是什麼很糟糕的東西!”
“好吧。”遠川淩鬆了口。
他把及川徹送上車,看著車子緩慢駛離。
車內,及川徹打開了那個禮物盒。
盒子裡是一個有些輕薄的相冊。
及川徹打開相冊,裡麵隻有兩張照片。
一張是三年前的新年,遠川淩回國後,在跡部家老宅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的遠川淩還是短發,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