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看來，他所期望的一切都已化為泡影。
此時此刻，牛將軍心中那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他深知，牛小珍與沈家之間的糾葛，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想到此處，牛將軍滿臉疑惑地看向沈闊，問道：“沈闊，你為何要將這些事告知於我？”
沈闊身軀微微一僵，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他凝視著牛將軍，緩緩說道：“因為咱們皆為皓月國之將軍，馳騁疆場無非是為了保衛國家、守護子民。
可無論是你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最終都遭到了楚浩傑的算計。
至於他為何膽敢如此行事，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我們或許可以不去計較，但那些追隨我們出生入死的部下們，又該如何自處呢？
我本不願與牛將軍結仇，但觀令愛所為，恐怕我們兩家注定要成為死敵了。
而這一切的背後，受益者究竟是誰，牛將軍應該能夠猜到吧。”
牛將軍聽到這話驚呆了，腦海中一道晴天霹靂，將他的臉色震得發白。
而牛炳亮此刻臉上也很難看。
他抬眸不知看些什麼，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沈雲竹的身上。
【真可憐！牛將軍的樣子，和我爹爹當初的樣子可真像。
這一切不過是皇帝的權衡之術，為的就是各個擊破，將權臣徹底的廢了。
楚浩傑做的那些事並不隱蔽，可不管是前皇後還是皇帝，對這些事情都冷眼旁觀。
他們之所以這麼自信，不過是覺得我父親和牛將軍他們好拿捏。
可偏偏不管是我爹還是牛將軍都是疼愛女兒的人，所以最後肯定落得個家破人亡。】
沈雲竹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重。
牛炳亮聞言心間微顫，幻境裡經曆的一切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滿心恐懼。
“父親，我們……我們先回去吧，小妹就先拜托沈家照顧吧。
相信在沒有答案出來之前，他們不會傷害小妹的。”
牛將軍聽到牛炳亮的聲音回過神來，隻是他整個人的脊背都像是被打彎了一樣，顯得很是疲憊。
牛炳亮見狀於心不忍，可卻還是伸手扶住了他爹。
如果幻境裡的是真的，那現在還有轉機。
他不想死那麼早，更不想全家都死那麼慘。
牛將軍抬眸看了沈闊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
“太早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沒這麼廢，怎麼就開始清除了呢？”
沈闊聽懂了，但更是難過。
“走狗烹，牛將軍。”
牛將軍嗬嗬笑了一聲，聲音格外痛苦。
“我能是狗，可是我的兄弟，我的兵不是。
他到底怎麼想的？”
沈闊搖搖頭：“想不明白，大概是高處風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