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帶著滕哉戶出去玩。
以為就此完結的毫無防備的滕哉戶,就跟著蓄謀已久,已經學會了瞬移術士的墮天,去到一處荒野。
當時那個瞬移術士還不完善,有距離限製。
隻是,當滕哉戶聞到味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滕哉戶被墮天用術士丟到了糞坑裡麵。
給滕哉戶當場整emo了,那味道誰吃誰知道。
看著滕哉戶渾身臟汙,宛如當初被迫換上歌舞伎衣服的自己一樣,瞳孔黯淡無光。
報複的快感,讓墮天也不嫌棄周遭的臟亂,大笑著嘲諷,糞坑裡麵滕哉戶的狼狽。
笑完就跑,一點不給滕哉戶來弄他的機會。
然後emo的滕哉戶,根本沒興趣管墮天了,找了個地方衝了幾十遍,還是留味了。
後續,就是滕哉戶又跟墮天打了幾個月。
不過也是折磨了墮天自己,跟渾身臭烘烘的滕哉戶住在一起,但是這期間,墮天能夠天天嘲諷滕哉戶還是很快樂的,味散了都是一個月後的事情。
這麼回想起來。
坐在大鍋旁邊,滿頭白發的滕哉戶,端著小碗感歎了句,青春期的小孩真是暴躁啊。
聽完這一切的羂索:……,這不是滕哉戶你自己欠的慌嗎。
打岔歸打岔。
羂索笑著問滕哉戶不能接受人肉嗎?
點了點頭,她並不接受同類相食。
滕哉戶本就強的不像人類,現在又感情淡泊,若是在吃人。
那麼她與鬼怪就沒有區彆了,當然墮天騙她吃的手指不算。
羂索望著麵前的男人,滕哉戶和之前吃人的墮天交往這麼久,加上幾乎不會指責和參與他人的行為。
都可以明白,滕哉戶並不會用自己的觀念去約束和評判他人。
沒有善惡觀和價值觀,對人對事完全取決於自己的情感。
滕哉戶就是這種人。
已經知道滕哉戶不能接受自己吃人後。
羂索不再延展話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便讓滕哉戶跟她繼續工作了。
紮起長發,伏黑甚爾手撐著腰間的長刀。
從滕哉戶出現在京都的消息被傳開後。
伏黑甚爾就以去抓拿滕哉戶的任務,跑出來,其實他原本是準備找滕哉戶的,不過細想下來,京都人都知道滕哉戶回來了,皇室那邊的動靜太小了。
又是圈套。
屬於是慧眼長目,在得知滕哉戶殺死安倍潔子,所有人都開始擊殺滕哉戶的時候。
伏黑甚爾已經大概猜測皇室的目的。
已經出了京都,在外遊蕩了十幾天,找滕哉戶的蹤跡了。
這段時間光從聽聞,都能窺探得京都的變化之大。
安倍明傑接替成為皇室軍隊
和安倍家主負責人。
菅原憂太成為咒術界話權人。
源氏家主,源上悟公然斷絕與其他然後咒術師的合作,包括皇室,貴族。
平氏家主,平清惠已經多日不見蹤影,由副家主暫時管理,選擇與皇室一同擊殺滕哉戶。
這些異變大事都是在這段時間先後發生的。
伏黑甚爾也隻是聽聽就過,畢竟他隻想找到滕哉戶,無論是生活還是作戰或是其他七七八八的都無所謂。
隻是對方是滕哉戶就好了。
反正伏黑甚爾早就沒有存活在世的理由了,不過是滕哉戶能讓他鮮活起來而已。
至於那些從不同偏遠地段,傳出有關滕哉戶消息和惡行的,伏黑甚爾完全不在乎。
這個時代的人,不過就是進化了的更加殘酷的野獸罷了。
幾十個被滕哉戶滅掉的村落,其共性都是野蠻和偏遠。
村口,是才死亡不久的人。
致命傷都是脖子,胸口等不可挽回的位置,刀口相當整齊利落,這是滕哉戶的手筆。
隻是,眼睛向外傾斜,掛在欄杆上的腦袋殘肢,以及個彆被淩虐成不成模樣的屍體。
滕哉戶是不會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沒有殘存的咒力。
伏黑甚爾通過劃痕來判斷,在滕哉戶身邊的可能是個類似屠夫般,嘗嘗解刨他人身體的人物。
滕哉戶和另外的人物都在這裡,伏黑甚爾已經感知到對方的氣息了,微弱的求救和叫喊。
估計滕哉戶也早已知曉他的到來,路過那被血液傷口覆蓋全身的男人。
伏黑甚爾沒有理會對方的求助,沿著氣息,徑直朝那最濃鬱的位置。
房屋的遮掩,羊腸小道和樹蔭的覆蓋。
堆砌成小山的屍體,以及正在活體肢解他人的黑發女人。
還有站在一盤,安靜與伏黑甚爾對視,青絲成白發,麵龐印上從未見過的黑色花紋的滕哉戶。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
直到身旁的黑發女人,將那痛苦的人終結,笑著拉過了滕哉戶的胳膊,問道:“滕哉戶,你在想什麼。”
“好久不見。”
不知道這句話是他們兩誰先開的口。
並未沉默,聲音的出現。
伏黑甚爾指著滕哉戶被挽著的黑發女人,問道:“你女人?”
羂索就喜歡做些讓人誤會的事情。
滕哉戶確實不知道伏黑甚爾為何而來,但不妨礙她依舊友好的對待。
將手從羂索身上抽出,滕哉戶看向羂索期待而又狡詐的笑容。
知道羂索想看,她會如何殺死伏黑甚爾,畢竟這就是滕哉戶最開始的目標。
“合作夥伴而已。”
沒有打擾二人的意識,羂索查看完人數達標後,便笑著抱胸不在言語的在旁看戲。
伏黑甚爾不用問滕哉戶為何會變成這樣,也不想知道滕哉戶在合作什麼。
他是來加入滕哉戶的,並不是來指揮和質疑對方。
望向成片的屍體,這麼好的酒,可不能再這種環境品嘗。
伏黑甚爾笑著,將包中過路覺得味道濃鬱的酒拿出,對著滕哉戶說道:“喝點?”
滕哉戶可不是小孩,需要征求羂索的意見。
沒有理會身旁的黑發女人,滕哉戶點了點頭,便帶著伏黑甚爾離開。
羂索自然不會待著原地,在不打擾到這兩人的情況下,不急不緩的在後跟隨。
血腥味逐漸淡出,那時一片正對著陽光的草坪。
滕哉戶喜歡陽光,討厭陰雨。
就三小罐酒,一人拿了一罐坐在鬆軟的土地上。
滕哉戶朝嘴裡麵喝了口酒:“要殺我嗎?”
“要殺你,我才不會單人來。”伏黑甚爾笑著說道,將手遮住了直射的陽光,看向了身旁五官鋒利的白發男人。
沒有開口詢問,眼神已經代替了滕哉戶想問的話語。
看向白發男人的淡薄的黑瞳,伏黑甚爾內心感歎滕哉戶還是那麼厚蠢。
語調卻是相當輕鬆:“當然來投靠你了,滕哉戶。”
這是這番幾乎送分題的答案,沒有得到滕哉戶的任何回應。
沒有回答便是答案。
伏黑甚爾不是傻子,身旁的滕哉戶依舊是安靜的喝酒,兩人間就剩下酒水如喉的聲音。
這是伏黑甚爾自己的選擇,早已沒有生存的理由。
隻是腦中突兀的想起,當初思考為何滕哉戶會任他人差遣的問題。
伏黑甚爾覺得,這時候應該可以得到答案了。
話語與腦海同步,伏黑甚爾問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這次的答案,再不是沉默。
滕哉戶望向那青色而又無畏的眼瞳。
伏黑甚爾,無論是在千年後的還是現在的,都是與滕哉戶極為合拍的。
也是正因如此,滕哉戶將兩個伏黑甚爾區分的極開。
她很早就感受到了伏黑甚爾身上的不拘於世的灑脫,便也不會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