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殷慶元遇害(1 / 2)

天元仙記 陳若濁 6017 字 1個月前

第二十三軍團五縱駐地黃元生洞府前,唐寧遁光落下,一揮手,符籙遞了進去。

不多時,黃元生自內緩緩而出,唐寧連忙迎上前稽首行禮:“晚輩拜見前輩,此次冒昧叨擾,隻因……”

他話還沒說完,黃元生擺了擺手打斷道:“陳達道友的事我已知曉了,先前城衛隊那邊已通知過本部,此事我按規章流程上報了聯隊,但城衛隊那邊仍然認定陳達道友違反禁令,並且會審定罪,我亦無能為力。”

“難道就沒有彆的法子了嗎?可否向軍團高層申訴?”

“誒,我又何嘗不希望替陳達道友脫罪,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唐道友你應該很清楚,在我們玄門規章裡,已經會審定罪的案件基本是不可能再翻案的了,除非有關鍵的高層人物親自重審,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

“既如此,晚輩不煩擾前輩了,告辭。”

唐寧知曉再怎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是無濟於事,道了聲告辭便離去了。

回到二十四軍團六縱駐地時,聯隊執勤任務已結束。

他先是去隊長方霆的屋室拜訪請罪,畢竟是沒有經過允準,擅離職守,真要追究的話罰俸是免不了的。

好在方霆此人一向是不怎麼管這些閒事兒,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告誡他下不為例。

唐寧回到屋室,躺在石床上,這些日子輾轉多地,卻一無所成,讓他感覺十分沮喪,一種弱小無力之感油然而生,乃至有些心力交瘁。

他之所以不辭辛勞為此事奔波,一者顧念昔日同門之誼,二者出自內心於乾易宗門的些許愧疚。

不管怎麼說,乾易宗對他都是有恩情的,若非乾易宗,他也不可能從一個跑江湖的小卒到如今金丹之境。

而他在內心早就決定,無論局勢怎麼發展,不會再回到新港乾易宗門,等於同他已決定割棄乾宗自謀發展。

正是由於這點,讓他在麵對陳達的時候心內感到有些愧疚。

陳達對乾易宗的忠心毋庸置疑,在很早之前,他就有此結論。

而其作為乾易宗下屬部科的一名普通弟子,在宗門其他弟子遇難之時卻能挺身而出,直麵強敵,無論兩者間有什麼私交,光是這一點就讓唐寧敬佩。

以弱敵強,以卵擊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天下雖大,有幾人哉!

特彆是其最後那句問話,更讓他倍感愧疚,因此他才不遺餘力替其奔走,自掏腰包為其尋計脫身,隻算是對乾易宗做的最後一點貢獻。

奈何這一切的努力被輕易碾碎,在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他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不自量力,顯得可笑至極,如同螻蟻的奮力呐喊,根本不為人所聞。

唐寧躺在石床上,苦思無計,想著這兩個月的奔走,不免自覺可笑,心下五味雜陳,心力疲憊之下,半夜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次日午時,他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陳達的事已成定局,既被城衛隊會審定罪,根本沒可能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好在十年監禁對於修行之士來說並不算漫長。

為今之計,隻能等殷慶元那邊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將任琴清解救出來,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念及此處,他微微歎了口氣,隨即盤坐而下,手中翻出一顆丹藥,吞入腹中,閉目修行起來。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他正自盤坐在屋室,外間敲門聲突然響起,他睜開雙目,起身打開房間,但見外間矗立一名舒眉朗目男子,麵上掛著淡淡微笑。

“薑師兄。”唐寧心下一驚,脫口而出。

眼前男子不是彆人,乃乾易宗原清玄殿管事薑羽桓。

“唐師弟,久違了。”薑羽桓微微一笑。

“快請入內。”

兩人入了屋室內,相對而坐。

“薑師兄,你怎麼知曉我在此處,找到這裡來了?”

“前些日子,我見過陳達師弟了,是他和我說起你在第二十三軍團六縱八聯,所以便找來了,多年不見,唐師弟修為更進一步,可喜可賀啊!”

“薑師兄不也是一樣嗎?對了,你是如何與陳達師弟相遇的,他的事情你都知曉了吧!”

“我目今在城衛隊任職,負責刑獄的看守,陳達師弟入獄的那一日正好是我輪值,所以和他偶遇,後來與他一番長談,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我因輪值期間,脫不開身。因此耽擱了一個多月才來找你。”

“你在城衛隊任職?你怎麼被分派到那裡去了?”

“這件事一言難儘,我在清海負傷之後被送到東萊郡城歇養,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城衛隊,這些年一直呆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