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渡緣使者(二)(1 / 2)

天元仙記 陳若濁 6142 字 1個月前

唐寧出了徐平治洞府來到清玄殿辦事處,入了閣樓,見一人斜倚著殿柱,走過去道:“這位師弟,在下藥草科弟子唐寧,將有要事出宗門遠遊一躺,特來報備。”

那男子十分懶憊的伸了個腰道:“藥草科?可有內務院的印章條紋?”

清玄殿辦事處乃是輪流當值,這男子卻不是上次所見的那人了。

唐寧將條文交給他,是清玄殿敕命徐平治擔任渡緣使者的條文,上有內務院章印,下有清玄殿章印:“宗門任命徐師叔為渡緣使者,徐師叔身有要事,因而吩咐我替他跑一趟。”

那男子接過條文看了一眼:“哦?這次的渡緣使是你啊!“隨即又皺了皺眉:“這個不行,這是徐師叔的任命條文,這樣,你照著條文的格式寫一份你自己的,去內務院蓋了印章再來。”

唐寧上次出宗門去往荊北,清玄殿的條文是已經給他備好了的,因此不知道這許多規矩,聽他如此說這才明白還得走這麼一道程序:“好的,我知曉了。”

他出了閣樓來到內務院辦事處值守弟子麵前,內務院的弟子他大多識得,這值守弟子名章思萊,是事務科的:“章師弟,我要出宗門一趟,方才清玄殿的值班弟子說須得在院裡蓋了章印方可。”

“哦,唐師兄因何事出宗門?”

“本部科的徐師叔此次被選為渡緣使者,他派我走一趟。”唐寧說著將徐平治的條文交給他。

章思萊看了條文道:“唐師兄,你得寫一份自己的。”

唐寧在他的指導下當場寫了一份條文憑證:因藥草科徐平治師叔另有要事,命弟子替往走一遭。

寫好後兩人來到兩樓一高瘦修士麵前躬身行了一禮,章思萊雙手捧著條文道:“洪師叔,這位是藥草科弟子唐寧,受徐平治師叔之命替其擔任渡緣使者一職,這是他的條文。”

那高瘦修士一招手將條文攝過去,看也沒看,直接蓋上了印章,退還給他。

唐寧拿到內務院印章的條文再次來到請玄殿辦事處,交給那值守弟子。

那男子接過條文道:“唐師兄,清玄殿的印章在掌印使手中,隻有每個月初一,初十,二十,三十這幾日他們才接受下麵的奏章,今日是初五,你待初十一再來取吧!”

唐寧沒想弄個報備還有這麼多條條文文,隻好點頭回到住所,待初十一再去取。

三日後,他正在屋內打坐修行,煉化靈氣。突然聽得屋外常劍的聲音:“唐師弟,你在嗎?”

唐寧睜開雙目,起身打開房門,見屋外矗著兩人,除了常劍還有一麵皮白淨的男子,因而問道:“常師兄何事?”

常劍道:“唐師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元易殿的郝斂師弟,他有要事與你商議。”

唐寧看了他一眼:“進屋說吧!”

三人入了房間,一一落座,唐寧道:“不知郝師弟有何事?”

郝斂道:“實不相瞞,此次冒昧叨擾唐師兄,實是有事相求,但與唐師兄平素未得相識,便厚著臉皮找到了常師兄,請他代為引薦。我聽說此次渡緣使者一職是由貴部科徐平治師叔擔任,徐師叔又將此事交與唐師兄,不知確否?”

唐寧聽他談及此事,心下一凜,這消息傳的好快啊!他受徐平治渡緣使之托不過三日,郝斂就已知道了。

轉念一想,也不奇怪,宗門之內本就很少有事情瞞得住,隻要有心打聽的話,不難知曉。

此事知情人不在少數,內務院、清玄殿都有人都知曉。而這個郝斂在此時找來,其意已昭然若揭了。

唐寧點了點頭:“不錯,整個藥草科就我一個閒人,因而徐師叔將此事交給了我,隻是目前出入宗門的條文還未經清玄殿批示。”

郝斂道:“小弟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本楚國淮南郡人士,當年能入得宗門,全憑家叔之力,現他年老,有一幼孫年方十四,五年前宗門開山收徒時因家逢巨變,不幸錯過。家叔屢屢懇求於我尋個法子助其入得宗門,我念及其恩情,故而豁出這張臉麵特來求唐師兄給份薄麵,分一塊令牌與我那侄兒,郝某必當銘記恩情,當圖後報。”

唐寧有些猶豫,當年他亦是靠著這麵令牌入得宗門,若是都如此這般內定與人,就沒有今日的他。

因而他內心有些抗拒,但又不好直言相拒,隻能說道:“此事甚是為難,徐師叔告誡我要依門規行事,若是許了郝師弟,徐師叔那不好交差。”

郝斂道:“我知唐師兄自有難處,但我那侄兒若是錯過此次渡緣機遇,五年之後,年已十九,就再無機會加入乾易宗門,望唐師兄幫襯一二。”說著便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來。

“唐師弟,郝師弟這情況的確特殊,你就答允了吧!宗門派遣渡緣使者本就是為了那些身具靈根而錯過宗門大開收徒之機的世俗界之人,這並不違反宗門規定。郝師弟與我們藥草科多有交往,你就算賣我一份薄麵,助其侄兒一次。”常劍開口道。

以他的性子其實並不願搭理這種閒事,但這郝斂乃是元易殿直審部弟子,新近調來專門審核藥草科財物的,得罪了他,麵子上過不去。

唐寧點了點頭,常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與藥草科多有交往,又是元易殿的,這個麵子看來不能不給:“既然常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好吧!這是這儲物袋萬不可收,請郝師弟拿回去吧!”

“這……”郝斂看著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