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曼沒有理會他,抽過一旁的厚衣服,披在阿爾賓身上。
“穿好衣服,要去吃早飯了,一會兒愛德華要出發了。”他低著頭,幫阿
爾賓係好襯衫上的係帶。
阿爾賓想起這件事,也連忙行動起來。
被冷落的穆恩看著他們父子間嫻熟的日常,頗有幾分不快。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記憶沒恢複時,他在夢裡的所見所聞。
若是他能早點想起來找到弟弟,哪還有這家夥的事?
阿爾賓穿好一件衣服,回頭一看,發現他病弱的哥哥還沒回過神來,沒蓋被子,也沒換衣服,就穿著單薄的長襯衫睡衣,暴露在陰冷的冬日空氣中。
“哥哥,當心感冒呀。”阿爾賓轉過頭去催促著哥哥,把衣服拉到被子上,一起換。
以前休息日的時候,哥哥也總是賴床賴到大中午,最後都是阿爾賓把他催起來。
穆恩慢吞吞換著衣服。
會擔心神感冒,他的弟弟真可愛。
兄弟倆的動作有幾分同步,都要等到上半身穿好了才下床。
澤曼蹙起眉,對他的散漫投去不讚同的目光。
看到穆恩習以為常地低下頭,讓阿爾賓幫他整理領子,澤曼更是擰眉。
竟然要小孩子照顧!
這個所謂的“哥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父兄之間氣氛冰冷,刀鋒般的眼神你來我往,待在中間的阿爾賓對此一無所知。
兄弟倆洗漱完,完全忽視了他們亂糟糟的腦袋,就要走去大堂。
澤曼無奈地歎著氣,親手幫阿爾賓整理著頭發。
至於大的那個,反正又不是他兒子,眼不見為淨。
大堂裡,愛德華看到澤曼帶著一大一小出現,莫忍俊不禁,低下頭,肩膀聳動。
啊,說起來,澤曼現在算不算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他打趣地看向澤曼。
吃完一頓早飯,愛德華就要騎馬離開,阿爾賓連忙跑回房間拿下來小黑的尋人啟事,請愛德華幫忙留意一下。
“沒問題。”愛德華欣然應下,又問,“這張畫可以給我嗎?我帶回國,讓人臨摹幾份張貼下去。”
“當然可以!”阿爾賓興高采烈地把畫交給他。
吃完早飯,趁著上午光線還不錯,阿爾賓寫了會兒作業。
雅克教過他基本的識字,但他現在詞彙量不夠,還有的學呢。
隻是比起枯燥的
抄單詞,練習作文,寫著寫著,張望著窗外的天空,他不禁想到了小黑。
他下意識回望,同樣看到了一頭黑發,但這頭黑發更細軟,屬於他的哥哥。他哥哥正在房間的另一邊擺弄著布片與針線。
有哥哥在身邊,他心中多了一份安心,卻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小黑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阿爾賓有好多話想說給小黑。
他和哥哥重逢了,他還知道了爸爸的大秘密!
爸爸和帕德瑪哥哥都是魔物,小黑一定能和他們好好相處。
其實算起來,比起爸爸,他和小黑相處的時間更長一點。
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已經習慣和小黑分享他每天的點點滴滴,如今驟然失散,心中就好像空了一塊。
他翻出另一張自己繪製的尋人啟示,詢問穆恩。
“哥哥有見過小黑嗎?這世界上有沒有尋人的魔法呀?”
穆恩看了看那張鱷魚臉,深思了片刻。
這是……弟弟認識的鱷魚魔物?
他搖了搖頭。
阿爾賓沮喪地收回尋人啟事,好吧,他哥哥總是在睡覺,也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