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爾賓那緊隨其後充滿期待的呼喚,也讓他更進一步確認了這一點。
那一刻,比起生氣,他心底生起的情緒卻滿是慶幸。
太好了,阿爾賓並沒有落入老鼠之手。
但緊接著,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能暴露,便用暗魔法給自己做了偽裝。
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通常都是正麵擊敗魔物,再加上太陽神殿一向瞧不起那些躲躲藏藏,實行暗殺潛伏的夜神殿,所以他雖然掌握了暗魔法,但用的機會並不多。
至少阿爾賓並不知道他會暗魔法。
可他沒想到,那個孩子仍然將他認了出來。
聽到阿爾賓的氣話,澤曼終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也許是用陷阱捉住自己的成功讓阿爾賓產生了路徑依賴,阿爾賓竟然將自
身的安全置之不顧。
明知道老鼠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
澤曼對此感到頭疼不已。
他轉過身,撤掉了身上的偽裝魔法,迎上了阿爾賓欣喜若狂的眼神。
他冷聲道:“不許說這種話,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被他嗬斥的阿爾賓愣了一下,心中的氣憤和委屈鼓起來,頓時漲成了一個小氣球。
“哼,你都不要做我爸爸了,我要說什麼才不要你管。”他依舊在刺激澤曼,“反正你敢走,我就敢找老鼠爸爸!”
他仍帶著一絲沾沾自喜。
好似在說,看吧,我這麼說你就會扯掉偽裝了。
就算你跑了,等我找了老鼠爸爸,你也一定回來的。
聽到他喊老鼠爸爸,澤曼心中更是氣惱。
他氣阿爾賓不在乎自身安危,也擔心阿爾賓真敢這麼做。
畢竟小孩子都很犟,阿爾賓也對那隻老鼠的危險完全不了解,萬一懵懵懂懂真被老鼠拐跑了怎麼辦?
他必須給阿爾賓一個教訓,讓他以後決不能這麼做。
想到這裡,澤曼眸色深沉,神情嚴肅起來。
他一把扛起阿爾賓,側身進入旁邊一個無人的房間裡。
第一次澤曼被扛起來的阿爾賓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掙紮著,卻無濟於事。
澤曼坐到一張椅子上,他被澤曼放在大腿上趴著,澤曼一隻手緊緊按在他背上,將他固定住,另一隻手揚起,打在他的屁股上。
那力道算不上重,隔著冬季的厚衣服更是沒什麼痛感,可阿爾賓還是完全呆住了。
“你居然打我屁股!”他氣鼓著臉,臉色漲紅,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器,整個人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瘋狂掙紮起來,“大壞蛋!”
哥哥都沒有打過他!
澤曼冷厲詢問:“以後還說不說那種話了?嗯?”
阿爾賓扭過頭,倔強地盯著他:“我就要說!就要說!”
澤曼再次落下手。
阿爾賓氣得像個小河豚,委屈又生氣地說道:“你都不要我了,你還管我做什麼?大騙子!你說好了當我爸爸,說好了要帶我去玫瑰王國的。你既然要毀約的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倒不如讓他一開始就帶走我!”
他強詞奪理道:“反正那時候要是你不當我爸爸,我就會被老鼠帶走,那現在也一樣!你走你的,讓他帶走我好了!”
“就算我走了,愛德華他們也會照顧好你。”
“我不管,反正當初是你答應我的,你怎麼可以跑掉!大騙子!”
“愛德華沒有和你說嗎,如果待在我身邊,你會有危險的。”
“我才不接受那麼離譜的理由呢!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接受,我要是有危險,那爸爸你肯定會更加危險。”他嘟囔著,語氣裡卻格外堅定,“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澤曼晃神間,鬆開了按住他的手。
阿爾賓趁機一溜煙地跑下去,兩眼警惕地看著他,又迅施展光魔法,用金色鎖鏈將澤曼綁在了椅子上。
既保證了澤曼打不到他的屁股,又讓澤曼跑不掉。
他得意地抬起下巴,叉著腰,對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
“總之,想用那種理由結束約定,我才不答應呢!在約定結束之前,我絕不會讓你再跑掉!”
金色鎖鏈就像阿爾賓的決心一樣,強硬且穩固地束縛著澤曼。
“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和你一起麵對危險。”映著金光的紅眼睛堅定著望著他。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