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急道:“可是他們人多勢眾,此去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望二位三思。”
火師傅頓然道:“你知道什麼?大丈夫有所為有所必為。宗門遭難,我二人受宗門恩惠,又身居高位,豈能苟且偷生。就算是死,老夫也要讓那弓木一知道,覆滅我天星劍宗,是要付出代價的!”
“師傅既如此說,那弟子豈非……”陸長風想起來,自己現在可是宗主呢!
“好了!”火師傅打斷陸長風的話,悠悠地道:“這是我們的錯,沒你什麼事!我們這一去,注定是回不來了,你多保重吧,凡事彆太勉強……”
就在火師傅給陸長風講道理的時候,司馬蒼鬆驟然出手,連點火師傅周身幾處經脈。
火師傅驚怒道:“司馬蒼鬆,你乾什麼?”
“對不住了,火師弟,為兄不過幾個時辰,可你尚有好些光景可活,清理門戶之事,就讓為兄去辦吧!師父的遺願,就著落在你身上了。”司馬蒼鬆說著,一掌拍在火師傅頭上,將他拍暈了過去。
“宗主!”陸長風目瞪口呆,司馬蒼鬆這是要獨自赴死。
司馬蒼鬆將火師傅交到陸長風手上,囑咐道:“照顧好火師弟,把他帶離此地,讓他不要衝動!弓木一的可怕,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是!可宗主,火師傅的脾氣,隻怕弟子……”
“彆人或許不行,但你肯定可以的。”司馬蒼鬆看向陸長風,神色有些複雜:“火師弟這一生從未替人出過頭,你是第一個!”
“弟子……不勝榮幸!”想起火師傅當初在星劍峰去找司馬蒼鬆的情形,陸長風不禁熱血上湧。
但陸長風還是想阻止司馬蒼鬆,雖然司馬蒼鬆今日必死,可他一旦去了,隻怕連個全屍都留不住。於是勸說道:“弟子明白宗主的心情,可恕弟子直言,要收拾丹鼎宗,不一定要用武力。宗主此去,就算能殺他一個兩個,十個百個,也改變不了大局。”
司馬蒼鬆聞言眼神一亮:“不一定用武力!難不成你有什麼主意?”
“弟子有一計,可令它丹鼎宗萬劫不複,從此一蹶不振!”
“什麼計策?”
陸長風湊到司馬蒼鬆耳邊,簡單說了幾句。
“我果然沒看錯你!”司馬蒼鬆神情激動,狂笑不止。可笑完之後,他還是堅定心中的想法:“我還是得去!”
陸長風不解地道:“這是為何?”
司馬蒼鬆歎氣道:“就算我跟你們一起逃,過不了多久也就死了。還不如回去殺他一場,順便解決掉追兵,給你們爭取時間。”
陸長風神色動容:“宗主!”
“記住,宗門是存是亡,你自行決定就可以。但是有一條,我傳你的東西,那可是宗門先輩耗費無數心血換來的結晶,你萬不可讓它們失傳!”司馬蒼鬆說到此處,語氣中多了幾分告誡的味道。
陸長風恭恭敬敬地朝司馬蒼鬆拜了拜:“弟子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