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最新章節!
蘇安然一發導彈劍氣,都足以覆蓋打擊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範圍。
這連著好幾發導彈劍氣下去,覆蓋範圍少說也要再擴大一圈。但最可怕的,卻並不是打擊範圍的廣泛,而是威力上的加乘——尋常劍修的劍氣隻分有形和無形兩類,但不管哪一類皆是可以隨心意變幻而操縱;但蘇安然的劍氣,一旦發出後基本還是不受控製的,他唯一能夠操作的,也僅有控製好這些劍氣的威力覆蓋範圍。
簡單試想一下,在一個類似於密室的環境下引爆幾枚導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煙塵散去後,哪還有那九名劍修的身影。
就連衣物、兵器,也基本儘數毀於這場劍氣肆虐的浩劫之中了。
蘇安然按下劍光落地,然後便又是兩道劍光一前一後的落在蘇安然的身後。
“見過蘇師叔。”x2
“喲。”蘇安然笑著回頭和兩人打招呼,“怎麼就你們兩人?雲池沒來嗎?”
這兩名劍修並非彆人,正是和蘇安然算是比較熟絡的萬劍樓弟子,奈悅和赫連薇二人。
一如蘇安然之前所見那般,赫連薇還是跟含羞草似的,禦劍落地後除了跟蘇安然打了個招呼,就低著頭不再開口了,全然沒有剛才以精妙禦劍術以一敵四那般風姿卓絕——若非蘇安然親眼所見,他是絕對想不到赫連薇在禦劍術上居然如此天賦極佳,甚至給人一種信步閒庭般的從容、自信。
與赫連薇相反的,則是奈悅也是一如既往的一板一眼、認真嚴肅。
赫連薇開口稱呼的時候,細若蚊聲。
而奈悅開口之聲雖不算如鐘鳴鼓響,但也算是清晰嘹亮,話語裡也滿是晚輩對長輩的恭敬——雖從嚴格意義上而言,蘇安然的年齡大概隻有奈悅的零頭,但奈悅對蘇安然的恭敬之意卻也毫不作假。
“師兄來不了。”奈悅一臉認真的說道,“他已入蘊靈境,師父說在本命境實境之前不準下山。”
想了想,可能是覺得蘇安然並非外人,於是又開口補充了一句:“瑤池宴開啟前,若是師兄無法修煉到本命境實境的話……他可能就得在陰陽穀呆到凝聚法相了。”
本命境三個層次,分彆為虛境、實境、真境,其意為“真實不虛”,指的是於靈台之上注入神魂命力,在渡過雷劫後自然而然的誕生出一件本命法寶,然後以孕養的方式培育這件本命法寶直到這件本命法寶擁有了實體,能夠隨時隨地的從神海裡釋放出來作戰。
不過對於劍修而言,這個境界倒是可以跨過虛境,直接從實境甚至是真境開始修煉。
畢竟大多數劍修都會有一柄常年攜帶和使用的隨身佩劍,所以劍修在修煉跨入本命境時,隻要為這柄飛劍注入命魂,收納於神海之中,即可一步跨入本命實境。
而以葉雲池的潛力,蘊靈境根本就不可能困得住他,他自身也有一柄慣用的佩劍,所以隻要順利渡過雷劫的話,必然就是本命實境的劍修,甚至還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踏入真境,開始衝擊凝魂境。
但唯一的問題是。
仙女宮的瑤池宴,若無意外的話,大概將在一年後開始。
換句話說,葉雲池若是無法在一年內突破到本命境,恐怕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他什麼事了。
“你覺得雲池有希望嗎?”
蘇安然開口小聲問了一句。
奈悅想了想,然後才說道:“以師兄的性子,一年內要突破到本命境,大概隻有四五成希望。所以師父才說,要壓榨一下師兄的潛力,若是無法在一年內突破境界,那他也不用修煉了,就在山穀裡養老了,萬劍樓不缺劍修。”
蘇安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主要是葉雲池乃是曲無殤的弟子,而曲無殤也培養了不少優秀的弟子出來:例如八百年前的虛守靜,其人乃是上兩代的劍道魁首,而且還是非常少見的在劍法與術法皆有所得的劍修;還有如今的奈悅和赫連薇兩人,在劍道方麵的資質也同樣極高,甚至明顯能夠看得出來,曲無殤針對這些弟子都是因材施教,每人所擅長的地方皆是不同。
所以蘇安然還真沒辦法,或者說沒資格說曲無殤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那我隻能幫你師兄祈禱一下了。”
“我在這裡代師兄謝過蘇師叔的好意,相信葉師兄知曉的話,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奈悅依舊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對了,你們怎麼會和那些人打起來的?”蘇安然轉移了一下話題,“他們不知道你們是萬劍樓的弟子嗎?”
“知道。”奈悅歎了口氣,嚴肅認真的小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幾分無奈,“他們是幻劍山莊的弟子。”
“幻劍山莊?”蘇安然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幻劍宗?”
奈悅點頭。
“幻劍宗不是被方師叔滅了滿門嗎?”
人屠.方清的“人屠”之名,就是因為屠了幻劍宗滿門才因此得名,萬事樓也因此將他和陌天歌並稱為七殺與破軍,意指兩人命格皆是重殺伐之輩,雙手沾滿了無窮無儘的鮮血。
那次幻劍宗滿門被屠之後,方清自然也因此付出了一些代價,但蘇安然記得此事的重點,乃是幻劍宗的傳承因此斷絕。
“方師叔祖雖是屠了幻劍宗滿門,但隻是在山門內的滿門,漏網之魚肯定也有的。”大概是知道蘇安然在想什麼,奈悅便又開口說道,“要不然,後來也不會有人將此事鬨大了,隻是因為黃穀主和顧宮主的作保,所以方師叔祖最終才得以將功贖罪,但幻劍宗的弟子自然也是心存不滿,後來便也有了幻劍山莊。”
說到這,奈悅才無奈的歎息一聲:“幻劍山莊得庇於藏劍閣羽翼下,尋常宗門也不敢輕易招惹,我們萬劍樓也是有所理虧,因此一般遇上了,能避則避,實在避不了也就沒辦法,隻能做過一場。……當然,我們並不迂腐,既然交上手了,那自然不會有所留情,不過或許也是因此如此,所以我們兩家的血仇也是不斷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