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石樂誌開口回答道,“夫君,你忘了嗎?這次的考驗,是有其他人在的。”
蘇安然楞了一下,旋即開始自我反省:“都怪那個女人太弱了,連我都忘了她的存在感了。……她是來這裡搞笑的嗎?”
石樂誌發出一陣竊笑聲,但卻並不去接這個話題。
作為旁觀者的她,其實能夠看得出來,剛才那個女劍修的實力不算弱,而且不管是對敵經驗還是在劍技、劍法上的自我認知等等,都能夠算是經驗老到,絕對不是那種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而是有過相當多實戰磨練的劍修。
但很可惜,她沒有預料到蘇安然的劍氣不講道理,所以她被炸沒了。
若換一種情況,例如蘇安然的劍氣不會爆炸的話,那麼他很可能還真的不是那名女劍修的對手。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所謂的成王敗寇,不外如是。
因此那名女劍修輸了,直接被淘汰了。
這就是命。
或者說氣運。
“夫君,你可要小心了,第四關的考驗,應該不是隻有兩個人爭搶。”
“我知道。”蘇安然歎了口氣。
如果隻有兩個人的話,在他殺了那名女劍修後,他早就應該自動通關了,畢竟已經沒有對手了,這第四關的考核也就失去了意義——如果蘇安然和石樂誌沒猜錯的話,第四關的考核,應該是在雪崩劍氣以及其他敵對劍修的進攻下,抵達某個區域或者尋找到某件東西。
所以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抵禦雪崩劍氣的影響了。
如此一來,考核自然和前三關的單人考驗有所衝突,那麼也就失去考驗的意義了。
“我現在,隻希望這裡不會有神經病,以及考核的內容,不是讓我去尋找某種東西。”
“為什麼?”石樂誌不懂。
“精神病人思路廣。”蘇安然歎了口氣,“這考驗雖然不管怎麼看都是在抵禦雪崩劍氣的影響下,尋找某件東西或抵達某個區域。但實際上隨著我們不斷繼續前進和深入,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會沿途遇到更多的同行者,那麼如此一來也就……”
“誕生了第二種通關方式。”石樂誌突然有些小興奮,“將所有的對手都殺了。”
“是的。”蘇安然點頭,“這也是一種通關方式。……劍修,都是一群孤傲的家夥,他們肯定都會覺得,殺死對手要比那勞什子找東西什麼的容易多了。”
“嘿。”石樂誌笑道,“夫君不用怕,你還有我呢。”
對於石樂誌這一點,蘇安然倒是不去反駁。
儘管她格外熱衷於飆車,還是踩住油門不刹車那種,但如果沒有石樂誌的話,蘇安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可能還真的搞不定,畢竟石樂誌剛才展現出來那種牛皮般堅韌的劍氣操作技巧,就不是他眼下能夠掌握的。
因此蘇安然在沉默了片刻後,還是開口說道:“謝謝。”
“什麼?”
“我說,謝謝。”
“夫君,我這裡突然聽不到你在說什麼了。”
“我說,我得謝謝你。”
“聽不到啊。”
“我說你夠了吧。”蘇安然一臉無語,“我都說了三次了,你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誒嘿嘿。”
……
“咻——”
尖銳的嘯聲響起。
伴隨著淩厲且森然的劍氣彌漫而出,漫天風雪也隨著激蕩。
那是一抹如同驚鴻般的劍光。
但這並不是重點。
真正的重點是,隨著這道驚鴻般劍光的出現,一股渾厚的劍氣也隨之破空而出。
劍氣如龍。
竟是硬生生的在撲麵而來的雪崩劍氣中撕開了一道巨大的缺口,且被撕開的口子邊緣,竟有如同星屑般的彩虹劍光不斷閃爍著。而這些劍光,就如同某種奇特的能量,不斷和雪崩劍氣相處糾纏、對峙、廝殺著,正是它們阻擋住了雪崩劍氣對這道缺口的重新愈合。
或許在這些劍氣的參與力量被徹底消耗乾淨前,這股雪崩劍氣的缺口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複原。
一道身影從容的跨過缺口,繼續緩緩向前。
兩道劍眉如雕刻般印在一張冷峻的臉龐上,眼眸則如星芒般明亮,真正的印了那聲“劍眉星目”的形容。嘴巴緊抿著,這讓雙唇看起來有些薄而狹長,但卻並未讓人覺得刻薄,相反與冷峻的麵容相配起來,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幾分冷酷。
烏黑的秀發被隨意的紮起,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大馬尾。
如墨般的神龍圖案鏽在白色衣袍的左胸前,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黑龍纏繞在對方的左臂、左肩,然後盤踞於左胸口。
不同於一般劍修喜歡持劍而行。
此人的長劍卻是以細繩懸掛於腰際,左手輕搭於劍柄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古代武俠劍客的英姿。
若非此人的胸脯微微有點隆起,隻憑他的衣著氣質、那張顯得相當中性的麵容,恐怕很難將對方當成一名女性。
女子的姿態優雅且從容。
就仿佛是在後花園閒逛一般,沒有絲毫的急迫與緊張感。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能夠釋然,畢竟能夠輕易的就在這第四關最為難纏的雪崩劍氣撕開一道口子,且讓雪崩劍氣都無法愈合恢複的狠人,哪還會對這第四關的考驗放在心上。
尤其是,隨著女子的緩步向前,在她的身後是一條完全不知延伸到何處的血紅腳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