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剛茫然。
“你怎麼又一臉腎虧的樣子?”蘇安然又轉過頭望著藤源女,“身子骨虛就不要呆在這裡了,這裡那麼冷,也不知道多披條毯子。……走吧。”
“走?”藤源女還沒反應過來,“去哪?”
“當然是離開這裡了啊。”蘇安然望著藤源女,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有點莫名其妙啊,一點也不像最開始接觸那般精明,心中猜想,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離開……”藤源女眨巴眨巴眼睛,“這裡……”
蘇安然一臉無奈的轉過頭望向旁邊的烙鐵:“你家主子怎麼了?”
趙剛也同樣頂著一張便秘臉望著蘇安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難道可以說,剛才他們以為蘇安然已經掛了,所以藤源女消耗了最少一年的生命力給自己施加秘法,好讓自己衝過去給你收屍這種話嗎?
“大巫祭她……”趙剛有些糾結,不知道如何接口,他現在很擔心剛施展了術法,整個人正處於迷糊狀態的藤源女說出一些奇怪或者相當失禮的話來。
但墨菲定律之所以叫墨菲定律,肯定不是因為它是由一個叫墨菲的人提出的。
所以,不等趙剛想好說辭,藤源女就已經開口了。
“不是,你怎麼還沒死啊?”
蘇安然臉色一黑,望向藤源女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太友善了:“你覺得我會死?”
這一刻,蘇安然猜想,之前藤源女提出地下有一具不朽的屍骸,借此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騙到這裡來,是不是早有預謀?畢竟她可是曾經能夠走到那具屍體麵前的大巫祭,精神力肯定非常小可,那麼由此能夠和對方的意識產生接觸和對話,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這種事在玄界實在太常見了。
如此一想,蘇安然頓時覺得,這一切說不定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雖然他沒有在岡田小犬的記憶裡發現他和藤源女勾結的事情,但他在神海裡畢竟把岡田小犬打得太慘了,以至於他很多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殘存了大量對自己的憎恨、畏懼、厭惡等等負麵情緒,導致自己不得不花一些時間,讓邪念本源幫他把這些負麵情緒都清除出去。
否則的話,他怕是用不了就會被這些負麵情緒同化,到時候整個人指不定就瘋了——但借著這一點,蘇安然總算明白玄界為什麼那麼排斥奪舍,若非山窮水儘懷有大執念不甘,沒有任何修士願意去奪舍,因為這個同化記憶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乾的,搞不好就會徹底忘了自己是誰。
就算沒忘,但神海裡被各種殘缺記憶和情緒所汙染,終究也是一個隱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心魔了。
蘇安然也是得益於《鍛神錄》功法的神奇,以及邪念本源的存在,才占據了相當的優勢,且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吸收岡田小犬的記憶,獲知一些情報和秘密以及功法、術法等。
但這些撇開不提。
蘇安然此時相當懷疑,自己差點被奪舍,說不定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設計的陷阱。
蘇安然的目光都變得不友善起來了。
感受到蘇安然毫不掩飾的殺機,藤源女楞了一下,旋即臉色通紅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蘇安然神色冷峻,並沒有因為藤源女看起來像是一朵嬌花,就打算憐惜她。
辣手摧花什麼的,這種事蘇安然又不止乾過一次了。
趙剛的臉皮抽了抽。
他知道,這種事還真不好解釋。
可是再不好解釋,他也都隻能開口解釋了:“其實……蘇先生,這一切真的是個意外。”
“哦?”蘇安然轉過頭,望了一眼這個剛結束二擋的男人。
“唉……”趙剛歎了口氣,心中卻是無比糾結。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
藤源女消耗了一年的生命力,本想去救人的,結果需要被救的人卻是完好無缺的回來了。
這一年的生命力,那就是真的白丟了。
可這種事,他能怎麼說呢?
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命數吧。
……
蘇安然在趙剛的解釋下,姑且相信了他的說法。
當然,真假事實上對於蘇安然而言,也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在妖魔世界獲得的收獲,已經可以說是空前強大了。
不說那些源自於岡田小犬的技法記憶,光是那個所謂的“幻想錄”版本升級,就讓蘇安然相當的期待。
要知道,以前他不管是遇到黃梓,還是自己的五師姐、六師姐,甚至是朱元,他的係統也都是直接拷貝複製對方的功能,然後進行簡化利用,並沒有出現所謂的版本升級。
但這一次不同。
他知道岡田小犬也是有特殊能力的,這似乎是每一個穿越者的自帶能力——但從岡田小犬這件事,蘇安然也確認了,並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是自帶係統的,有可能是某種特殊的能力——這讓蘇安然有一個猜想:或許他的係統在麵對那些同樣是帶有係統的人才能夠進行複製;而這一類擁有特殊能力或者金手指的人,他的係統就不能直接拷貝複製,隻能通過這種吸收的方式來進行版本升級和更新。
就目前的結果上來看,蘇安然認為版本升級肯定要比單純的複製拷貝功能更強一些。
但真正的具體效果,還是隻能等係統升級完畢後才能夠知道。
而此時,他在妖魔世界的行動也已經結束,蘇安然自然不打算繼續逗留在這個世界。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軍武山學習的宋玨,然後把自己關於二十四弦大妖魔所知道的情報都撰寫了一份記錄給她,讓她看情況交給藤源女,以換取繼續在軍武山學習的機會。
這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至於蘇安然自己?
那當然是回太一穀安心等係統升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