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過了片刻，程晉陽低聲問道，“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將來想要嫁給什麼樣的人？”</p>
“沒有。”王婉柔在他的懷裡拱了一下，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不過……絕對不會嫁的人，倒是有很多。”</p>
“比如說？”</p>
“比如說，肯定不可能嫁給狗。”</p>
程晉陽：………………</p>
以王大小姐的標準，想來大部分人都是不配做人的。</p>
更確切地說，以我對妻子的認知來看，在她的世界裡，應該存在著明確的四種等級，從高到低分彆是：丈夫、一般人、狗和垃圾。</p>
至於為什麼丈夫是最高級，這當然不需要質疑了。</p>
不是最高級彆的，我能和她一起生孩子？</p>
抱著王大小姐，程晉陽稍微有些困意，慢慢地就睡過去了。</p>
過了片刻，王婉柔才轉過身來，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p>
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將他的鼻子輕輕向上托起，變成豬鼻子的形狀。</p>
“垃圾，狗，一般人。”她語氣愉悅地道，“然後，是值得我調教的寵物豬。”</p>
她在丈夫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口，然後便摟住他的脖子，繼續閉目養神起來。</p>
夢境之中，程晉陽借助萬有引力飛起，在臨安北麵的鬆江廢墟裡飛了一圈。</p>
可以看到，在街巷裡有大量的傀倀集群，正在漫無目的地到處徘徊，等待複活。</p>
這些傀倀，都是衝擊鬆江廢墟外部的神武軍防線後掛掉，然後才出現在夢境裡的鬆江廢墟內的。</p>
必須要將它們趕出鬆江，然後再殺死……否則繼續刷在鬆江裡頭，打再多的子彈都是浪費。</p>
然後他便看見前方的高塔之上，似乎站著一個身影。</p>
咦，是我老婆。</p>
程晉陽飛到塔頂，便看見慕容殊正站在高塔的觀景走廊上，俯瞰著下方的鋼鐵叢林。</p>
“阿殊，你怎麼在這裡？”他打了聲招呼。</p>
“晉陽？”慕容殊詫異地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進來了？現在外頭應該是白天吧。”</p>
“我午睡了。”程晉陽降落下來，親昵地將她抱住。</p>
慕容殊也沒有反抗，隻是歎氣說道：</p>
“我下次教你一個術法，能夠自由進入和退出夢境，你試著學一學吧。”</p>
“每次睡覺都會進來，還無法退出，多不方便呀。”</p>
“嗯嗯。”程晉陽看向下方，“你在這裡做什麼？”</p>
“幫你將傀倀趕出鬆江啊。”慕容殊回答說道，“這些傀倀都是無主的，我得先給它們打上我的標記。”</p>
“這還需要標記？”</p>
“當然了，否則如果我和另一個四方神君，同時控製一個傀倀，那誰的控製能生效？”慕容殊示範性地擺手，於是下方的傀倀們齊齊轉向北方，然後開始奔跑起來，“隻要打上了標記，這些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就會服從我的一切命令。”</p>
“那你打算把它們送去哪裡？”</p>
“先趕到長江以北吧，怎麼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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