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陪你？這裡可不是女寢了。”
林知鶴搖搖頭：“真的不用，你之前的直播，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現在，我想自己一個人解決，我不想一直躲在你身後。”
見林知鶴堅持，江灼隻好妥協：“好，那你自己進去，有事給我發微信。”
林知鶴點點頭，下了車，結果迎麵撞上鄭熙然從大門走出來，她頗感意外。
鄭熙然也來她家了？
鄭熙然正往出走，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林知鶴從車上下來。
見林知鶴意外的神情，她解釋道：“我是來給瞿瑤送東西的，她之前走得匆忙，寢室裡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帶出來。”
“呃……所以，瞿瑤真的走讀了？”
“目前來說，是這樣。”
瞿瑤這個時候走讀？是因為承受不了彆人異樣的眼光？還是……
“林知鶴，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啊？哦，可以。”
鄭熙然猶豫再三，鼓起勇氣說：“林知鶴，雖然……我現在說這些有些太遲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一直以來，給你帶來了太多的煩惱。”
林知鶴沉默了一會，然後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並不想原諒你。”
雖然鄭熙然不是這場網暴的主謀，但之前她在操場上讓她難堪，後麵學校論壇上多出來的那麼多帖子，都是拜她所賜。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
“為什麼呢？因為我喜歡江灼？”
林知鶴搖搖頭：“不原諒，隻是因為不想原諒，不是因為彆人。”
鄭熙然笑笑：“你的每一句話都叫我意外，其實，我早就想到了結果會是這樣，我猜到了結果，卻沒猜中原因。”
鄭熙然整理了一下心情，看著氣色不錯的林知鶴，有些如釋重負。
“知鶴，看到你現在好好的，我由衷地感到開心。一開始瞿瑤的視頻，我覺得不應該那樣，最後卻沒有阻止，沒想到，那條視頻真的爆了，現在看來，那不是你的禍事，是我和瞿瑤的禍事。
“在那條視頻的流量上升之後，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勸她刪掉視頻，但她拒絕了。她跟我說，視頻爆了是好事，爆款視頻可遇不可求，有多少網紅為了一條爆了的視頻殫精竭慮，沒了這條視頻，下一個視頻要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說，我們三個人的事還挺好用的，流量竟然這麼好。”
林知鶴聽著鄭熙然的話，隻覺得諷刺。
“我當時就覺得，她是瘋了。她的眼裡，隻有當網紅，隻有流量，隻有爆款視頻，她的視頻會吃人，可怕得很。
“之後，我去翻過那條視頻的評論區，我越看越害怕，明明他們罵的都不是我，可我看到他們想要毀掉一個女孩子。”
瞿瑤隻動了動嘴皮子，林知鶴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沒有人去取證瞿瑤說的是真是假，因為網友們根本不在乎真假，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他們在網絡上發泄的，是自己的情緒。
毀掉一個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