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那個程姨,江灼呢,他走了嗎?”
“小灼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昨晚睡得早,今天酒醒得也早。”
呼,江灼可算走了,要不然,他就在她房間對麵,她會坐立難安的。
程姨終於出去了,林知鶴仰頭倒在床上,蒙著被,躺了一會,然後下床去洗漱,洗完了臉,嘴唇上的紅腫終於不明顯了,她也算鬆了口氣。
“腫成這樣,他昨天是親了多久啊。”
她也不記得了,隻覺得當時的時間又快又漫長。
她聽說喝醉酒之人第二天醒來會斷片,所以江灼應該不記得了吧,總之,這件事必須得埋在地底下,她可不想做攪擾他人情感的第三者。
洗完臉,她拿著手機,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一解鎖,微信那裡就有一個紅圈圈,林知鶴以為是哪個公眾號發的,她有強迫症,最見不得手機上有紅圈圈了,點進微信就要把公眾號取關。
可點進去之後,她筷子一頓,停止了咀嚼。
是江灼發過來的,她點開了對話框。
【知鶴,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她的初吻就能回來了嗎?
【知鶴,是我食言了,沒能去讀京大。】
嗯?江灼的對不起是說這個?所以他忘記了昨晚親她的事了嗎?他斷片了?
這樣也好,如此荒唐的事,就留在她一個人的回憶裡吧,永遠塵封。
【你現在應該很討厭我吧,我走了,你應該開心些,我今天就要出國了,十二點零五的飛機。】
這麼快?昨天還來她家祝她生日快樂,今天就要出國了?
“跟我說這些乾什麼,反正我們也八竿子打不著。”
林知鶴不想理他,故作鎮定繼續吃著早餐,眼睛不由自主瞥一眼時鐘,已經十點了,就剩兩個小時了唉。
……
周政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噗”地噴出了一口水,是被嗆到了,他隨手拽了幾張紙巾擦拭自己身上和茶幾,對著手機不可置信問道:“什麼?你說你昨天沒回家,不僅在林家住了一晚,還把林知鶴按在床上親?”
兩個人在打視頻通話。
電話另一頭的江灼穩如老狗,抬了一下眼皮,道:“嗯,親了。”
周政頓時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牛啊兄弟!我說,你該不會是早有計劃吧,就等著人家成年,然後再近水樓台先得月,當一個十惡不赦的‘禽獸’?你就不怕林叔叔知道了,把你大卸八塊啊。”
“我在機場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還是沒人用麻袋把我套住,所以我推斷,林叔叔應該不知道。”
江灼一本正經的幽默。
“而且我總覺得,她對我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昨天他親林知鶴的時候,林知鶴下意識的反應做不了假。
“你可得了吧!你這自戀技術現在可是修煉的爐火純青了,你從哪看出來人家對你有感覺了,她親口跟你說的?”
“沒有。”
“這不就得了,哥哥,自戀是病,得治。”
“所以,我想試一試到底有沒有。”
“行,你就試吧,一試一個不吱聲。”
不過作為兄弟,周政也不能袖手旁觀,就讓他最後再幫江灼一次,至於有沒有用,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