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本就心煩意亂,此時聽到顧蕊的聲音隻覺得十分聒噪,當即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走開!”
之前謝景淮一直沉迷於這美酒之中,整個人意識不清,可是顧淺方才來這麼一鬨,謝景淮已經清醒許多。
顧蕊早已習慣謝景淮的冷漠,心中並無半點不悅,有的隻是心疼:“王爺,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了她,值得嗎?”
“這是本王與王妃的事,與你無關!”謝景淮神情冷漠,言語間更是不帶絲毫溫度,好似冰窖中凍藏的千年寒冰一般。
“王爺……”顧蕊伸出手,還欲勸上兩句。
謝景淮卻是已經不耐煩,抬了抬手,揮開顧蕊的手,徑直起身欲要離開。
謝景淮喝得不少,但卻是尚有一絲理智,想到顧淺離開時的表情,謝景淮再也沒有了心情喝酒,加上這裡還有個女人嘰嘰喳喳,更是讓他覺得心煩。
顧蕊見謝景淮要走,便起身去扶謝景淮:“王爺,慢點兒……”
“滾……”謝景淮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隨即一把將顧蕊推開,徑直離開了房間。
顧蕊往後退了一步,差點兒跌倒,站穩後又往前走了兩步,喊了一聲:“王爺……”
前方的身影大步往前走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看著那抹身影,顧蕊心中升起一絲孤寂之意,自己心中的這名男子,他的眼中終究是沒有自己。
似乎是想到這一點,方才還欲追上去的顧蕊停了下來,一隻手扶著門欄,看著謝景淮離去。
顧蕊滿心都是寂寥,這孤寂的黑夜,就像是此刻的自己一般。
顧蕊回到了凳子上坐下,看著桌上謝景淮喝剩的酒,顧蕊幾乎是下意識的執起酒壺,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一股子灼熱感襲來,向來不擅長飲酒的顧蕊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身旁的婢女上前:“小姐,這酒甚烈,傷身子。”
顧蕊好似沒有聽到身旁婢女說的話一般,明明覺得有些嗆喉,卻仍是固執的執起酒壺再次往口中倒去。
“小姐!”身旁的婢女滿是擔心,這已經是小姐第二次這般了。
顧蕊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口一口飲著這烈酒,滿腦子都是謝景淮。
知道謝景淮和顧淺發生爭執,謝景淮來了酒樓,她便不顧一切的來找謝景淮,原以為在這個時候能給謝景淮一些安慰,能夠讓謝景淮看到自己的存在,可誰知,他的眼裡仍是沒有自己。
深愛多年的男子,卻絲毫不願多看自己一眼,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說真的,顧蕊有時真的有些羨慕顧淺,縱然人人都說顧淺驕縱跋扈又囂張任性,可是她卻得到了謝景淮的寵愛不是嗎?
縱然千萬人說她顧淺不是,可是謝景淮的眼裡卻隻有她一個人不是嗎?
這一份深情,顧蕊究竟要如何才能得到?
越是深思,越是覺得難受,心中的那一份悲涼之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