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醒來時已經在病房了。
緩緩睜開眼，世界變得清晰，林毅軒近在咫尺的臉也清晰起來。
“你醒了！”林毅軒一直守著。
“孩子呢?快，給我看看。”錦書氣息不穩，她現在還比較虛弱，腦子卻是異常清醒。
孫英和陳晨一人抱一個，把孩子湊到錦書跟前。
兩個寶寶正睡著，姐姐稍微大一點，弟弟小一圈，模樣現在看不太準。
不過據孫英和陳晨回憶，弟弟很像錦書出生時的樣子，姐姐像林毅軒。
錦書先看向兒子，眉目柔和。
雖然沒有養過男孩，但她會努力做一個好媽媽的，爭取做到不偏不向。
可是當她的視線看向女兒時，還是忍不住睜大眼。
像，真像。
這孩子好像一琛。
為了確定，錦書努力地想抬手，她想看看女兒的耳垂。
但是她的身體太沉重了，做起來很吃力。
“你要乾什麼？我幫你。”林毅軒忙問。
“閨女的左耳垂上，有沒有跟你一樣的痣？”錦書屏住呼吸。
林毅軒繞到邊上看了眼，抱著孩子的陳晨也低頭看。
“沒有——在右邊。”
“弟弟的在左邊！”孫英低頭看孫子，巧了，孫子耳垂也有一顆。
不過孫女的在右邊，孫子的在左邊。
錦書閉上眼，她現在心情比較複雜。
女兒跟前世長得幾乎一樣，不過痣卻是反過來了。
兒子前世是沒有的，可卻有跟一琛一樣的痣。
她不知道，一琛這一世有沒有成為她的孩子。
或許有。
或許沒有。
或許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謎，就是讓她儘心撫養兩個孩子，給她們全部的愛，誰也不是誰的替身，都是全新的生命，要付出毫無保留的愛。
哪怕是同一個靈魂，兩世為人，也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她把兩個寶貝平安地帶到這個世界來了。
錦書釋懷地閉上眼，臉頰上落下林毅軒溫溫熱熱的一吻。
“辛苦你了。”
“還行，如果政策允許，我覺得我還能生幾個。”錦書開玩笑。
“你可拉倒吧！生這一次，妹夫就已經瘋了，你再來幾個，我真怕他拆醫院！”於瑞言把頭搖晃成撥浪鼓。
他可沒忘，林毅軒是有多癲。
“有這兩個孩子已經足夠了，不要生了。”林毅軒幫錦書順順頭發，他隻要她好好的。
彆無所求。
雖然寶寶剛出生時被於瑞言調侃像土豆成精，但僅用了三天，於瑞言就已經被兩個寶寶徹底俘獲了。
這倆孩子一天一個樣，越來越好看。
怪不得醫生說，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寶寶，當時還以為是客套話，現在看，真的不能再真了。
剛出生時，孩子們還有點紅彤彤的，三天後已經變成了白胖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