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給姓沈的,那是不可能的,他不配,當然,也不會留在家裡給你當尿壺。”錦書慢慢悠悠地說。
這種有價值的文物,放在地方甚至可能成為鎮館之寶,對沈父的前程肯定是有不小的助力。
本來兩家無冤無仇的,捐哪個博物館就是錦書一念之間的事,奈何沈家有個超級會坑爹的沈佳妮,幾次三番得罪錦書。
錦書寧願多花一些油錢,也不願意捐給本地,就是不想給沈佳妮的父親充政績。
這個鼎,原本計劃該由李多帶到京城,捐給京城的博物館,結果李多被錦書留下帶銷售部,回京時間一再拖延,就沒捐出去。
錦書找出家裡的拍立得,拽著林毅軒下樓。
這個小區有兩排平房,是分給各家做倉房。
彆人家倉房裝糧食,錦書家的裝古董。
陳晨收回來的大件古董家裡放不下的,全都堆這裡。
“也隻有部隊的家屬院才敢這麼豪橫,這要是哪個小賊進咱這就發財了。”
錦書一邊拍鼎一邊感慨。
林毅軒的視線落在外麵的某處,眼睛眯了起來。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到樹下,左顧右盼看有沒有人,是蕭紅。
確定沒有人後,蕭紅把身上的背包卸下來,開始挖坑。
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院裡沒有人,卻沒注意到,視覺盲區,林家的倉房門虛掩著,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林隊長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什麼呢?”錦書跟他說了半天話,不見林毅軒回應,疑惑地問。
“沒事。”林毅軒用身體擋住門縫,不讓她看外麵,想到之前聽她講電話,嘴角扯了扯。
“咱們院的治安的確是不錯,一般的賊肯定不會來。”
“彆說‘一班’的賊,就是‘二班’的賊,他也不敢來啊。”錦書拍完照片,拿起來看看,嗯,不錯。
“但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外麵那個刨坑的,還有眼前這個大美女,裡應外合的,這誰防得住?
林隊長覺得,如果不是他剛好聽到錦書的電話,恐怕這兩個“家賊”就要得逞了。
“啥?”
“沒事。”林隊長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錦書把剛拍好的照片給他看,喜滋滋地說。
“明天就讓咱媽對外放出消息,說咱家有個鼎要往外倒手,羅汖就喜歡這玩意,他能忍得住嗎?肯定會聯係咱們,還有沈佳妮她爸,到時候我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一想到那兩家討厭的狗咬狗,錦書就有點迫不及待,她現在就想快點回家,跟婆婆交代下後麵部署。
哢嚓。
林毅軒把門推上了,順手又拽下燈繩。
沒有窗戶密封的倉房霎時陷入黑暗。
“你乾嘛?”錦書抹黑看不到,伸手就被他摟住了。
“突然想到,還沒有在這裡跟你好好地說說話。”他摟住她,貼在她耳畔低語。
“.......說話就說話,手摸什麼呢?”錦書無語。
“動作也是愛的語言,噓......”
林毅軒摟著媳婦,一邊揩油占便宜,一邊估算著外麵那個刨坑的。
這時候出去,豈不是要抓媳婦小跟班的現行了?
他媳婦絞儘腦汁,把地下接頭那一套都用上了,他可不能讓她不儘興。
至於為了拖延時間,把媳婦的嫩豆腐都吃一遍什麼的,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好像一個世紀那麼久,林毅軒總算是占夠便宜了,兩人牽著手出來。
“突然想看看咱們種的樹,陪我去那邊走走吧?”錦書指著左邊的石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