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木的音響側麵，錦書的毛筆字風姿翩翩，清新飄逸，看著更貴了。
隻是這個字的內容，稍微有點那個。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這音響招誰惹誰了，放了一天愛國歌曲，臨了還被提上了這麼清心寡欲的一句話。
錦書放下筆，端起茶杯欣賞自己的傑作。
想到林某人回來時看到這個音響時的表情，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你今兒把陳國棟氣夠嗆吧？”
水靈倒吸一口氣，她還沒說，嫂子這都猜到了？
“他今天找了我好幾次，又是說廠裡要分房了，給我報上去，又說年底要幫我申請市裡的勞模。”
好處給了不少，要求隻有一個，那份合同交給他處理。
水靈跟在錦書身邊，跟錦書也學到了一點皮毛。
她先是吊著陳國棟的胃口，陳國棟隻要一提合同，水靈就打岔，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吊足了陳國棟胃口。
“嫂子，我受了他這麼多年氣，可算是讓我揚眉吐氣一回，快到下班時，我本想把合同給他，再告訴他，領導已經看過了，他想銷毀也沒用，可是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
水靈頓了頓，想製造個懸念。
“陳國棟跟於婷妹打起來了吧？準確說，是他單方麵打於婷妹？”錦書先她一步說。
水靈合不攏嘴，這都知道？
臨近下班，陳國棟正纏著水靈要合同，突然進來個女的，說是有要事跟他說。
“那女的長得特彆有特色，臉四四方方的，劉海還吹成個大包。”水靈對那個女人的長相印象深刻。
正是上午來找錦書的王靜。
陳國棟跟她出去，聊了幾分鐘，然後，陳國棟大發雷霆，大庭廣眾之下，給於婷妹一個耳光。
當時於婷妹就在車間裡，很多人都看到了。
張水靈看得目不轉睛，陳國棟這個老渣男，下手可太狠了。
“他高抬手，大嘴巴子先上下，再左右，啪啪啪！打得於婷妹鼻血都出來了，估計明天臉都得腫！”
“不用明天，今天就腫了。”李多的視線直勾勾地看著音像店外。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了？”水靈問。
李多李少一起指向外麵，張水靈嚇得跳起來了。
“媽呀，豬頭！”
於婷妹出現在音像店外麵，頭發披散著，試圖遮臉，可是兩腮的紅腫卻是遮擋不住。
於婷妹對上雖然極儘諂媚，但對平級或是下屬，還是非常注重形象的。
被打成這樣，還敢跑出來，可見她找錦書說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事。
於婷妹走進音像店，麵對眾人看過來的眼光，她乾咳兩聲。
“我這是，不小心摔的。”
“呦，您摔了個托馬斯大回旋啊？先左臉著地，再空中轉體360度摔右邊臉？”李多妙語連珠。
於婷妹白了他一眼，她現在一說話臉都疼，也不想浪費口舌。
走到錦書跟前，直奔主題。
“我來是跟你說一聲，後天我奶過生日，她找人算命了，說你八字不吉利，過去容易犯忌諱，你把禮錢給我，我替你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