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
沙啞的聲音透過門板,有氣無力地傳到錦書夫婦的耳朵裡。
不仔細聽,還以為屋裡關了隻鴨子,在那嘎嘎叫呢。
廖隊長還納悶,這什麼動靜?
推門一看,樂了。
秦天抱著頭,蹲在地上在那唱東方紅呢。
李多閉目養神,看到是林毅軒夫婦,忙站起身來。
“怎麼把人弄成這樣?”錦書問。
“就,哈哈哈。”李多尷尬地撓撓頭,“我要不讓他弄出點動靜,外人該以為我把他怎樣了呢,他不要臉,我還要!”
他可知道,有些老板玩得特彆花,男女不忌的。
“你小子,心眼還挺多。”錦書看了眼林毅軒。
真不愧是他的兄弟,在某些方麵腦筋活絡的如出一轍。
“小於總,放我走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秦天啞著嗓子說。
他現在狼狽極了,渾身上下就一條浴巾,還被迫唱了半天的紅歌,現在是又怕又急。
“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但該怎麼做,知道嗎?”
錦書走到床前,剛想坐下,林毅軒一個健步過來把她領到一旁的椅子上。
錦書疑惑地看他一眼,這什麼意思?
“噗,哈哈哈。”廖隊長沒憋住,錦書看不明白,他看得可清楚了。
坐床上,那個視角剛好能看到浴巾裡麵,林中隊長是堅決不會讓他媳婦看到辣眼睛的東西的。
“媳婦,我剛看到有隻蟑螂爬過去了,你彆坐那。”林毅軒說得大義凜然。
錦書信以為真,挪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抱。
“我從不為難底下辦事的,隻要你肯站出來,指正高衛國,把他教唆你過來收買我的事跟警察說了,咱倆就沒賬。”
“這,這不行啊。”秦天一聽要指正高老板,臉都白了。
“我知道,你是他捧起來的,可他現在已經倒台了,我們手裡的證據足夠送他進去。”
秦天陷入沉默,低頭幾秒,一抬頭,眼圈是紅的,從內到外散發著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
“小於總,我身不由己,你就放過我吧。”
錦書眨眨眼,哎呀,一個男生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如果是放姐在,會心軟吧?
也不知道為啥,一看到這些花美男,她就會想到放姐。
錦書分心想董盛放,沉默時間有點長。
看在秦天眼裡,就是她被自己的美男計打動了,想著再接再厲,拿出他所有的演技博取同情。
視線落在一邊的林毅軒身上,秦天一身的藝術細胞哽住。
這男人,搬椅子乾嘛?要用椅子砸他?
林毅軒把椅子搬到秦天跟前,在秦天驚悚的視線裡,抬腿就是一腳。
那麼結實的椅子,碎了!
秦天瞳孔地震,這得多大勁兒?!
錦書原本在走神,看到她老公動手了,這她可就精神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多看老板這表情,再看他林大哥這副孔雀開屏的嘚瑟樣,趕緊把一旁的木質衣架搬過來。
酒店的衣架有一人多高,通體木質,比家用的稍微粗一些。
林毅軒接過來,抬腿在大腿上杠了下,那麼粗的衣架應聲斷了。
秦天又是一個大震驚,什麼柔弱都顧不上了,他現在害怕極了。
“演,繼續演,不是挺喜歡演的嗎?”林毅軒把手裡的斷木頭衣架丟到一旁。
秦天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