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眉眼彎彎的嘎珞如此說著,親密至極的就準備拉宛竹一起上去。
宛竹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這金玉樓裡的珠寶首飾哪一樣不是精品,我怎麼好意思讓烏拉那拉格格破費。”
嘎珞熱情至極的拉著宛竹的手,喜氣洋洋的說噠:“宛竹姐姐馬上就是四福晉了,還不許我沾沾喜氣,一件首飾而已,算不得什麼。
再者之後咱們相處的日子還久著呢,姐姐可千萬要給我這個麵子,不然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麵和姐姐相處!”
富察家確實是出眾,但也不值得深受皇帝皇後喜愛的侄女如此熱情的率先示好,這句姐姐可是含義深刻呀!
原本三三兩兩地挑選著首飾的眾人聞到了大瓜的味道,看似還在認真的挑選首飾,實則眼角餘光都在不停地偷瞄著這邊,就準備看一場大戲。
嘎珞爽朗的笑著,就像是一個心粗的姑娘一樣並不明白自己的話,造成了什麼歧義。
宛竹淡淡的說道:“原來嘎珞妹妹是要給我添妝啊,那我怎麼能夠推辭呢?”
這也算是貴族之間的社交手段了,之後與宛竹交好的格格們都會送一樣禮物為她添妝,畢竟對於萬事萬物都權衡著利弊的貴族人士來說,閨閣中的那一段手帕交情算是難得的有真感情的交情之一了。
好刺激!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著樂樂嗬嗬的說出引人遐想的話,一個不動如山的將之推回去。
兩人維持住了表麵的平和走上了二樓,一來嘎珞便讓人將所有珍藏的首飾全部都拿出來,能夠作為壓箱底的放著的首飾,確實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珠光寶氣的放在那裡,光看著便讓人呼吸急促。
嘎珞豪氣萬千的說道:“姐姐喜歡什麼儘管拿,這些首飾若是姐姐喜歡,儘數拿去也是可以的。”
宛竹輕輕點了點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依舊是乾淨透徹的,如同山間清泉一樣,沒有沾染上任何的陰霾和貪欲。
如此美人,讓嘎珞不免笑容越揚越高,真心實意的說道:“宛竹姐姐可真好看!彆說弘曆那個好美人的,就是我看著都覺得喜歡姐姐,有宛竹姐姐這樣的美人陪在身邊,飯都能多吃幾碗。”
一邊說一邊親密的挽住宛竹的手,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帶著兩分擔憂地低聲說道:“弘曆對宛竹姐姐確實是很好,對於後院格格侍妾的寵幸卻一直就沒停下來過。
我說這些隻是希望宛竹姐姐心裡有個準備,彆貿貿然的交出了自己的心,反倒讓自己沉浸在悲傷和嫉妒之中,心態失衡的時候。
畢竟宛竹姐姐可是嫡福晉,比之旁人是最能夠穩坐釣魚台的人了。”
一番話說的那是入情入理,宛竹低頭還能夠看見她眼中的赤誠和擔憂,就仿佛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擔憂著自己的姐姐一樣。
宛竹輕輕地笑了,一針見血的說道:“千人有千麵,臉上戴著麵具這沒有什麼,可麵具戴久了,摘不下來就難看得很了。
你與其在這裡擔心我,還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宛竹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直說的嘎珞瞳孔微縮,滿是詫異的問道:“姐姐這話是何意?我說這些話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你能過的好一些!
畢竟在後院之中,唯有守住自己的心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而作為嫡福晉的你從不需要和妾室爭寵,隻需要得到弘曆的敬重,便可以安枕無憂了,要知道做的多就錯的多呀!”
這一番話說的本沒有什麼錯,可你也得看看麵對的是誰,作為從小在陰謀堆裡打滾的人精子你是敷衍的還是真心的,他難道會看不出來?
你都先敷衍彆人了,還妄想其他人對你好嗎,尤其麵對的是弘曆這樣自私又多疑的存在,一個矩循規蹈矩樣樣八麵玲瓏的福晉,能得到他的尊敬,也僅僅隻是尊敬而已,這些和弘曆一起長大的嘎珞不可能不明白。
更彆說在這男權社會之中,對三妻四妾為理所應當的他們,能夠理直氣壯的雙標,就算我後院女人一大堆,你們也得個個對我情深意重。
宛竹輕笑道:“看似掏心掏肺的話確實很動人,但你太急了,如今我們這樣的關係卻說了這麼親近的話…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