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的憤憤不平剛開個頭,就被狄霆深一記眼刀,掐滅在萌芽狀態。
他舉手投降:“行叭,我不對我認錯,真正的朋友不應該用酒量衡量,是我小心眼了,行了不?”
狄霆深沒理他,繼續一杯杯往肚子裡灌酒。
喝的多了,他開始目光迷離,話也多起來。
他問喬安:“你說然然為什麼要對我發那麼大的火?我的心和人全部都是她的,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曦柔是做了錯事,但罪不至死……”
事到如今,狄霆深還認為是依欣然咄咄逼人,不給沈曦柔留活路。
她已經夠慘了,什麼都沒有了,她想在精神病院住一輩子,苟且偷生,難道這還算不上是懲罰?
為什麼就一定要趕緊殺絕呢?
喬安安慰好友:“女人嘛,都是這樣子的,小心眼愛嫉妒,一時生氣說氣話喊打喊殺也是有的,她不會真的要弄死你前未婚妻,如果真想弄死她,就不會當你麵說出來了。”
狄霆深:“然然沒說過要弄死沈曦柔。”
喬安:……
他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狄霆深一眼,發出靈魂拷問:“既然你老婆沒說過,那你是怎麼認為她追究不放,沈曦柔就一定會死呢?”
狄霆深:……
他放下酒杯,開始思考。
是啊,依欣然從來沒有說過要弄死沈曦柔的話,但他腦子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
他想了一會兒,想不通。
酒精麻痹了腦子,思路沒辦法清晰。
喬安趁機勸他彆喝了,趕緊睡一覺醒醒酒,睡醒也許就想明白了。
狄霆深沒聽他的,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
醉酒後他讓司機把他帶到嶽母家,拽著大門衝樓上喊:“然然你出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依欣然站在陽台上,看見老公這副樣子,轉身回去了。
談什麼談?
跟醉酒的人有什麼好談的?
她裝作看不見,聽不到的,依母卻不能無動於衷。
她和老公商量:“把他弄進來吧,他在外麵拍門影響也不好。”
依山海雖然也在生女婿的氣,但女婿醉成這樣,將他關在大門外好像是不合適,於是他點點頭:“好,那就讓他進來,彆丟我們女兒的臉。”
夫妻倆讓傭人打開門,把狄霆深放進來。
他醉的走路走S線,舌頭都大了,卻還很有禮貌的向嶽父嶽母問好:“爸爸好。”
“媽媽好。”
“我想見然然。”
依山海嫌棄的看女婿一眼,然後用手捂住口鼻:”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味這麼大彆熏到我女兒,要是想留下就去客房睡,不想留下你就走。”
“我,我留下。”
狄霆深到嶽父家心裡就安穩,哪怕見不到妻子也行,隻要在同一個屋簷下就行,他跌跌撞撞上樓,依母想要去扶……接到老公阻止的眼神,於是讓傭人扶他上樓,去客房。
狄霆深被傭人扶著進了客房,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傭人從房間裡出來,依欣然站在門口,叮囑:“一會兒去給他送點水,不要說是我吩咐的。”
“好的小姐。”
第二天。
狄霆深從宿醉中醒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環境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