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人就算拚搏一生也到不了羅馬,李楠第一次感受到身份差距帶來的無奈。
婚禮前一天。
李楠早早就來了,過來看看能有什麼忙能幫?
依母見到她很高興,拉著她的手緊張的問:“楠楠,你幫乾媽想想還有什麼沒做到,明天就是正日子,千萬不能出紕漏。”
“好。”
倆人按照流程一點點校對,對了兩遍,李楠道:“乾媽沒有任何紕漏,你放心吧。”
依山海在一旁打趣:“你沒來之前,她都已經對了無數遍了,你看吧,一會兒還得對幾遍。”
“去你的。”
她嗔怪的瞪老公一眼,然後拉著乾女兒說知心話:“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也不知道跟誰說,正好你過來我和你絮叨絮叨……”
依母擔心女兒婚後和婆婆在一起住會有矛盾。
婆媳自古就是天敵,豪門婆婆給媳婦立規矩已經是約定成俗的規矩了。
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是嬌寵著長大的,她隻想寵著,一點委屈都不想讓她受。
寵的女兒什麼家務都不會做,她擔心女兒到婆家會被嫌棄!
李楠也跟著擔心起來。
她出主意:“要不我去跟妹妹說,讓她到婆家後勤快點,眼裡有點活。”
“喲!狄家的傭人是請來做監工的嗎?她們閒著要少奶奶眼裡有活?”
說話的人是藍澤月母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依母見她來了很高興。
藍母出去旅遊了,這是外甥女要結婚特意趕回來參加婚禮,要不這個時間她應該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攝影。
藍母一身衝鋒衣,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指著門口的箱子:“我下飛機就到你這來了,夠意思吧?”
“夠意思?你早就應該回來,你不在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隻顧自己出去瘋玩,彆的什麼都不管……”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回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這對老姐妹說話的方式,和依欣然藍澤月一樣,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李楠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完全插不上話,於是去找活乾。
找了一圈,沒活。
她無聊的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本來是想過來幫忙的,卻發現沒什麼活能讓她乾。
依欣然在陽台上,見姐姐坐在秋千上,本來想招呼她,話到嘴邊卻咽下去了。
她悄悄下樓,來到院子裡從身後捂住她眼睛:“猜猜我是誰?”
李楠笑:“是漂亮的新娘子。”
依欣然:“不對,給你個機會重新猜。”
“是然然。”
“依欣然再次否定,隻是這次給出答案了:“不是,是你妹妹呀。”
她鬆開手,然後坐到李楠身邊:“你怎麼坐這裡了,不怕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