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2 / 2)

言如許眼睛眯了眯:“如果他們就是知道呢?如果這座橋,就是為了你們才建成這樣的呢?”

陸逢渠腦海閃過一道光:“你是說……?”

言如許:“陸逢渠,我很早之前就有一個猜想,我們是不是太低估鐵原了。白闕彪悍如斯,大昭幅員遼闊,我們就以為鐵原是在兩國之間夾縫裡求生。但如果,六劍山設伏,鳴沙河橋斷,狐狸穀之圍,都是鐵原多年部署的結果呢?”

陸逢渠回想前世兵敗戰死,錯估兵力,圍困河穀,糧草無繼,確不可能是巧合。

言如許繼續說:“你死之後,我於冷宮之中消息閉塞,魏騁雖與我有知己之誼,但我一介棄妃,總不能一個勁兒打聽國政。當時的消息,基本都是從蘭屬史料中得的。扶光軍覆滅,鐵原並沒有乘勝追擊,兩國還是進入了和談,當時大使是邊狩,以銀兩、布帛、食鹽和糧草種子為代價,避免了割讓邊城。此後十二年,大昭再也無力征討他國。”

言如許說到這兒,不禁又燃起了對邊狩的崇敬:“邊大人真是厲害,不知他是怎樣同鐵原和談的。鐵原竟真的止了兵戈,按理說當時他們若舉兵來犯,動搖大昭國本雖不至於,但打下幾座邊城應是不成問題的,你說……”

言如許剛想轉頭同陸逢渠說話,隻見他已經俯下了身子,一張英俊臉龐就這樣橫在言如許眼前。

言如許:“你……有事嗎?”

陸逢渠瞳仁亮著,露出一個笑容:“阿許,你那時一定很喜歡我吧。否則你怎麼會為我讀那麼多書?”

言如許聽了這話,忍了很久才沒有一個大耳瓜子抽上去,她神色鄭重:“我在同你說正事。”

陸逢渠還是笑著,隻是直起腰來,話鋒一轉,回答了言如許方才對於鐵原的疑問:“有什麼好奇怪的?鐵原若打邊城,會打哪裡?”

言如許:“綏城、芸……城……”

言如許心中猛地一震,芸城和綏城,都是渭州的土地……而渭州……

陸逢渠繼續道:“傅靈川是渭州太守,若他是鐵原人,這兩座城池打與不打,又有什麼區彆?”

言如許醍醐灌頂,但又有了新的疑慮:“傅靈川是在渭州發跡的,他一個人,做不到這一步。王都中樞,一定有他的上峰。而且此人在中樞謀事的資曆,絕不會淺。你當時興兵之前,都有誰知道作戰計劃?”

陸逢渠思忖著:“陛下、太子、玄機台四大軍師、兵部尚書、禁軍統領……如果這些人裡,有人對北境事宜了如執掌,又在立場上與扶光軍有相悖之處,那就隻能是……”

“莊棲林。”陸逢渠和言如許異口同聲。

莊棲林是皇長子康王的舅舅,陸逢渠擺明了是太子的人,若為了王儲之爭,莊棲林有理由置陸逢渠於死地。

可兩人話音剛落,一道鋒利女聲便傳過來。

“不可能!!!”

兩人回頭,莊鳶正站在不遠處,義憤填膺。

言如許和陸逢渠都有些慌亂,畢竟他們討論的是前世之事,不知莊鳶聽去了多少。

莊鳶卻在他們愣神之際小跑過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本想來找你們過去吃飯,就聽到你們在說傅靈川是鐵原人。我……我沒有什麼證據,但我跟你們打包票,我大伯這個人,你們說他為康王表哥圖謀皇位,說他弄權謀私,他貪贓結黨……這些都有可能,但他不可能叛國!我出閣之前,大伯手下的北境軍每每和白闕鐵原交手,他回家之後都要大醉一場,同父親叔父還有我們這些小輩說起戰場種種,都是恨不得生啖異族肉渴飲異族血,他怎麼會叛國呢?!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言如許伸手挽住莊鳶的胳膊,安撫道:“我們如今也隻是猜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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