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許的眉頭皺得解不開……心中怒吼陸逢渠你快吃點藥吧,你在這樣下去你這個病就不好治了你……
“小侯爺你且等一下。”言如許覺得今夜的聊天主題不能再這麼跑偏下去了:“今天我領教了,你騎馬授課確實有一手,以後我會考慮請教你。但今天我想同你說的,不是這個。”
這次輪到陸逢渠蹙眉。
言如許頓了頓,試探開口:“我聽同窗們議論,最近陛下要派人出使鐵原?”
“嗯。”陸逢渠點頭:“陛下做這個決定,還是因為你在琅園的提議。”
言如許:“陛下決定誰去了嗎?”
陸逢渠搖頭:“還沒。諸位大人似乎各有各的難處。”
言如許思索半天,也沒琢磨出有什麼暗示陸逢渠的法子,便選擇了冒險直言:“小侯爺,你有沒有想過,去鐵原看看?”
陸逢渠聽此一言,心中一震。他這幾天想的也是這樁事,他正想著尋個時機想同陛下請纓。
隻是他放不下言如許。
鐵原一路,山高水遠,來回少則三月,若鐵原大君有意拖遝,半年一年、甚至更長時間都是有可能的。
言如許已經是婚配的年紀,他離開這樣久,她若嫁給了彆人,情況便會很棘手。
畢竟強搶人婦是門很深的學問,要搶得合乎法度,還要搶得當事三方都很滿意,沒個兩三年籌謀不出來。
所以他才遲遲未對陛下開口。
可言如許今日竟對他這般提議,倒是讓他頗感意外,她為什麼覺得應當由他去鐵原呢?
陸逢渠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言如許從這個眼神裡感受到懷疑和探究,趕忙解釋:“我瞧著那日在學堂上,小侯爺同太子都似乎對鐵原很了解。但太子殿下身為儲君,出使他國肯定不合適,所以我才問你的。你也知道,畢竟是我的計策,我總歸好奇結果的。”
陸逢渠的神情放鬆了不少,坦誠道:“我的確想去。隻是我心中有懸而未決之事,這般離開,總不放心。”
言如許:“何事?”
陸逢渠:“你。”
“我?”
陸逢渠苦笑一聲,語氣也有些頹喪:“言如許,你如今……為什麼討厭我?”
“我……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言如許絕望了,陸逢渠一天天的這是抽什麼風?
陸逢渠凝視著她的眉眼:“你就是討厭我。”
言如許氣笑了:“小侯爺何出此言啊……”
言如許沒有說謊。她確實不想和陸逢渠走得太近,也確實對他在男女關係的處理上頗有怨言,但若說討厭他,必然談不上。
一個人的品性,不能隻看男女相思,陸逢渠於家國大義上,絕不是個小人。她這輩子還打算幫他青史留名呢,怎麼說也是合作夥伴,到不了討厭的程度。
陸逢渠又低聲將他的結論重複了一遍:“你明明就討厭我。”
他心裡還有半句話,卻不能宣之於口。
她就是討厭他的,至於何出此言……因為他知道她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他被她那樣執著地喜歡過。
可那樣的言如許,他再也沒有見過了。
言如許看向陸逢渠,她大惑不解。
陸逢渠如今這幅模樣,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她活了四十歲,再回頭來猜這個少年人的心思,卻依舊猜不透……
“小侯爺。”言如許沉吟半晌,最終說到:“我沒有討厭你。”
陸逢渠:“那你喜歡我嗎?”
“男女之間,為什麼一定隻有討厭或者喜歡呢?”言如許很是無奈,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