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魏騁驀地心頭一滯,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這樣直視他這東宮儲君的眼睛。而且這目光……是柔軟的。不摻雜諂媚與曖昧的,極為純粹的柔軟。

魏騁的心中突然就生了幾分動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從未見過……

他還惶惑著,隻見言如許對他點了點頭,算是行了禮打了招呼。

陸逢渠看出了魏騁的出神,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正是吃著橘子的言如許。

陸逢渠的神色鄭重起來:“彆看她。”

魏騁這才轉了視線:“為何?”

“殿下恕罪。”陸逢渠盯住魏騁的眼睛:“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魏騁生了些氣悶,又被陸逢渠這副決絕的樣子逗笑了:“人家姑娘願意嗎?你就這般篤定。”

陸逢渠的聲音變得悠遠,摻了柔情:“她願意。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女子,如她一般,願意同我一起了。”

雲錦台的人多了起來,陛下為人寬和,喜歡熱鬨,所以無論皇親國戚還是朝臣命婦,都未壓抑此次參加宮宴的熱情,談笑聲一片,實在是嘈雜。

可隨著一個人的到來,四周竟逐漸安靜下來。

言如許朝雲錦台入口望去,隻見一男子玉冠束發,手執折扇走了進來,雪色狐裘和東方既白的衣衫隨著他的腳步在寒夜的涼風中蹁躚舞動著,宛若謫仙。

言如許看著周圍女眷癡迷的眼神,了然一笑。

大昭若有美男子的榜單,魏騁是探花,陸逢渠也隻能拿個榜眼,至於狀元……那一定是眼前這位的。

他今日未著朝服,少了殺伐威嚴,多了書生意氣,更襯得容貌宛若天上月肩上雪,清冷絕塵。

他便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大昭的誠王爺——魏展。

前世言如許同他無甚交集,隻在冷宮裡聽過他不少軼事。

魏展隻比陸逢渠和魏騁大了五歲,表麵上是陛下的弟弟,實際上如同陛下的兒子,也是在陛下跟前,被陛下一手養大的。

雖說不是一母同胞,但魏展受陛下養育之恩,極為仰慕陛下,自及冠之後便是陛下的肱骨,曾到南疆治理過水患,也去西北料理過旱災蝗災,深得四方百姓敬慕。

樁樁政績擺在那裡,陛下恨不得將所有拿的出手的爵位稱號都安到他頭上,還曾在朝廷上金口玉言,朝中宮中之事,無不可對誠王言。

陛下這話,細細想來,便是說誠王位同副帝了,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高榮寵。

京城百姓茶餘飯後也常有議論,若非太子爭氣,陛下怕是要將江山社稷交到誠王手上。

朝臣們紛紛站起來朝誠王行禮。

魏展和煦一笑:“皇兄說過,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禮。”

朝臣們陸續坐下,最後魏展走到魏騁身邊落了座。

魏展之後,便是陛下攜著皇後和章賢妃姍姍來遲。

眾人起身,恭敬行禮,齊道萬歲,宮宴這就算正式開始了。

桌上有玉盤珍饈,台上有樂師舞姬,夜幕深沉,伴著絲竹之聲,雲錦台四周梁上的彩燈被點亮,燈火如晝。

上元節就該是這樣的,美得絢爛,近乎虛幻。

前世言如許滿眼都是陸逢渠,不曾好好欣賞宮宴上的人和景。重來一次,她倒樂在其中了。

今日女眷跟前也都有酒,是梅子醃的果酒,並不濃烈,但言如許酒量淺薄,隻喝了兩盞便有些微醺。她閉著眼睛,微笑著,隨著琴師的奏樂輕輕搖動著身子。

陸逢渠看她時,她便是這般模樣。

陸逢渠無奈地笑了,這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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