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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至本以為沒戲了,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幸災樂禍:“朋友是沒有,肥羊我倒是認識一些!咳咳,這南平城裡,誰還不知道誰家的根底兒呀?彆看那些老東西哭慘裝窮的,一個個的比我闊多著呢!我教你,他們一個個的都有軟門兒,你隻要抓對了,不愁他們不把壓箱底的寶貝給你拿出來!”

程冬至大喜,忙給季二滿上一杯酒,又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布袋子,誠摯地塞給了他:“二爺,這裡頭是我一點心意。南平這邊我認識的熟人不多,還得你這個老前輩多多指點我。”

季二打開布袋子,隻見裡麵裝的竟然是些小玻璃瓶裝的酒,香煙和一些痛風貼膏,毛厚襪子啥的,不由得眉頭動了動,重新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程冬至。

“丫頭,你是哪邊兒的乾崽?”

“不是,我家裡人都是農民,我也在種地。”

季二笑了:“這話答得機靈!坐小車的哪個不這樣說?這可是硬仗出身!”

程冬至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一時半會兒也不用解釋,以後自然知道了:“二爺你可得照顧照顧我,我收到好東西了,少不了你那份好處!”

季二點頭如搗蒜:“放心,不衝彆的,就衝你能弄到的這些好酒,我也得多趁合你幾樁生意!你不是這邊城裡的人?”

“不是,我是真在種地,偏著呢!不過以後我會時常來看您老人家的。”

“好,好,你可彆忘了!”

回到望天角後,程冬至並沒有完全隱瞞遇到季二的事情,而是有選擇性的把能說的部分告訴了趙敬倫。

趙敬倫聽了後,嘿嘿地笑:“以後還是少和他打交道,這人太奸了,你玩不過他的。”

程冬至一臉茫然和無辜:“為啥這麼說?我就是瞧他挺可憐的……”

“他不可憐,雖然季家的田地碼頭礦場什麼的都被沒收了,可這些都折合了一筆很大的資金給他存到了銀行裡,每年光定息就有好幾萬。更彆提南平那邊還有幾幢好房子和裡頭的家具首飾什麼的也留給他了,古董珠寶什麼的不算,僅僅是收房租每個月就是不小的一筆數目,足夠他過著十分富裕逍遙的生活。”

程冬至呆住了:“那……那他為啥還住那麼破的雜院兒,還撿垃圾?”

“這個就沒人知道了。不過,你也彆小瞧那雜院兒,裡頭的住戶都是他以前的長工仆傭,現在還願意跟著他的那種。他雖然穿得破住得破,可該花錢的時候從來不手軟。前些時我家裡還有人看到他在長安街那邊的百貨買下了好些貴重點心煙酒呢。”

程冬至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了。

聯想起自己給季二的那些“打動人心的厚禮”,她的臉上忽然有些發燙,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耍她玩兒的。

算了,送都送出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那季二到底是啥毛病,喜歡裝窮哭慘到了這個地步?

反正她也弄到了幾樣好貨,就當是為了這些東西陪一個怪老頭演戲!而且她也沒吹牛說自己有多厲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啥好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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