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在不遠處的中庭接電話,林晚晴散步到那家貝斯店門口。
穿著單薄象牙白大衣的少女,站在用大麵積紅色黑色潮流元素堆疊的搖滾樂器專賣店門口,顯得格格不入。
她白嫩的指尖觸碰在放在展示台上的一個貝斯。
上麵被噴漆裝飾的張牙舞爪,紅的白的黃的刺目極了。
宴秋:“你喜歡?”
林晚晴:“我舍友在社團學這個,帶我去看演出,有點興趣。”
正巧這時,一個忍著黃色長發,編著臟辮的超短百褶裙,少女拿著低音貝斯站在麥克風前,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紋身,有不少臟話和骷髏頭。
宴秋眉頭微皺,沒有說出阻止的話。
那名少女調試麥克風,似乎在圈內小有名氣,站在店門口的不少都是她的粉絲。
手指撥動弦,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
是宴秋不能理解的噪音。
林晚晴又進店看了一會兒才離開,和宴秋解釋說,“這是另外一種風格,我也不太愛。”
宴秋聽慣了古典歌劇的耳朵不能理解。
和一向安靜的林晚晴不太搭。
宴秋默默記下那家店的名字,
順便讓吩咐秘書去總部騰一塊地做香水工作室,用最好的設備和材料。
……
離開商場時已經很晚了,外麵的風很冷,這裡距離林晚晴的學校有很長一段路。
宴秋:“今晚來我家睡?”
林晚晴:“也行,我和舍友說一聲。”
車子停在宴秋的宅院裡,這一天她收獲頗豐,喉嚨裡哼著緩慢的小調。
連下雪天腿腳的疼痛都能忽略不見。
管家站在門口迎接老板回來,宴秋先去書房處理工作,讓管家不用送來安神藥。
盥洗室門口放了嶄新的衣服,是按林晚晴身體尺寸定製。
好像知道她遲早會住在這棟宅子裡似的,從拖鞋到睡衣全是她的尺碼。
泡完澡卸去一天的疲憊,林晚晴從包裡拿出課堂筆記,準備找客房休息。
管家:“晏總已經去主臥歇下了,林小姐也早點休息。”
林晚晴懵懂,她找了一圈都沒發現,客房所在連一間次臥都沒有。
“我,睡哪裡?”
管家慈愛:“這棟房子隻有一間臥室。”
林晚晴:“?”
管家:“祝您早點休息。”
說完管家人消失不見,像是專程出來提醒她房子裡隻有一間臥室。
夜裡宅院很安靜,能聽到外麵風刮過枯樹枝的沙沙聲,貓頭鷹的叫聲很陰森。
讓她不敢睡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林晚晴踩在拖鞋上,站在緊閉的主臥門口,她手裡抱著軟乎乎的枕頭和毯子。
身上是白茉莉混合梔子花香的沐浴露味,整個浴室裡隻有這一種沐浴露,和宴秋用的是同一款。
林晚晴抱緊了枕頭,看著緊閉的主臥大門心臟狂跳。
她這是什麼行為?
大半夜抱著枕頭推開上位者的臥室,像極了個意圖爬床的小賤人。
林晚晴緊張又無辜,淚水劃過臉頰,她現在就想打車回到學校,鑽進熟悉的宿舍裡。
她敲響臥室門,門沒有鎖,一下就推開了,宴秋睡衣鬆散坐在床頭。
少女囁嚅探頭,睡衣掛在肩頭搖搖欲墜,
“秋秋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白天下雪,您晚上會手腳冰涼,我替您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