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人生大事。
兩人上節課做的手套交上去後平均得分不低,準確來說是林晚晴的得分不低,
這節課老師演示了帽子的做法。
蘭笑笑坐在後排小聲欲哭無淚,“太難了,掛科算了QAQ”
林晚晴熟練擺弄手上的天鵝絨和毛氈,不理解學渣的世界。
在林晚晴看來,帽子這種東西有一種該死的溫柔感,戴上合適的帽子會讓這個女人風情萬種,千嬌百媚。
她想起了有次見到宴秋是她一身黑色的綢緞長裙,頭上頂著一個小巧的軟兜帽,上麵點綴一小朵絲娟小花。
更像中世紀的布偶娃娃。
蘭笑笑看著舍友臉上始終浮現出的一股迷之微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節課下,林晚晴用高級毛氈做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帽子。
小帽子不同於大帽子擁有笨重的帽簷,佩戴上去會有種高貴華麗的慵懶感。
蘭笑笑:“帽子能借我康康嗎,明天還給你。”
林晚晴:“不行。”
蘭笑笑一臉震驚:“你在外麵有彆的狗子了?!”
林晚晴:“不行,我要送人。”
蘭笑笑痛心疾首:“我的小白菜被野豬拱了。”
林晚晴拒絕和這個傻子說話。
從教學樓出來,林晚晴專門找了個全新的紙袋子,把軟軟的小帽子放進去。
一整節課下來,她的手機始終在嗡嗡作響。
母親:聽說晏老爺子好好美言幾句,人家工廠的產品,最近在網上的風評很差,一些大品牌拒絕合作。
母親:都是那些個不要b臉的同行陷害咱們工廠,做了幾十年的老廠子,怎麼可能質量差。
母親:彆以為宴秋喜歡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林家才是你的靠山。
看林晚晴一直不回,母親發來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母親:你以為嫁給宴秋,欠林家的就還清了?你從出生開始吃的用的全是林家出的,小學初中高中加起來光是學費就要三百多萬,你小時候眼瞎住院,用的可能是最好的藥!
林晚晴麵無表情地母親發來的一條又一條短信,她沒有回複。
宴秋對她再好,也不過是裝模作樣給彆人看,她怎麼可能真把自己當回事。
林晚晴把手機調成靜音,從教學樓裡出來。
心想果然宴秋那麼大方,給林家投資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上網一搜全是指責林家以次充好,把被老鼠蟑螂啃過的布料做成衣服,堂而皇之地放在昂貴的商場售賣,現在在鬨著維權。
林晚晴站在台階,一眼看到宴秋的黑色賓利慕尚停在噴泉池旁邊。
蘭笑笑從後麵探出腦袋,“最近聽說這輛豪車好像經常進咱學校,不會是隔壁導師盤剝研究生賺翻了吧?”
林晚晴說你可真刑,“對了,你上回去圖書館沒借到的書,現在有了。”
蘭笑笑:“真的?!我這就去借!”
林晚晴見舍友離開,她趕緊鑽進了車裡。
有種小學生放學被家長接走的喜悅。
宴秋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紙袋,“包裝的好漂亮,是送給同學的禮物嗎?”
林晚晴靦腆地把帽子拿出來,戴在宴秋頭上,“是給姐姐的,我學藝不精,您彆嫌棄。”
她怕宴秋不喜歡,她隻是個還沒畢業的大三學生,比不上百年奢侈品品牌的工匠。
俞菲磕到了:“啊,是定情信物!”
宴秋頭一次接上秘書的話:“是定情信物嗎?”
林晚晴弱弱:“是課後作業。”
俞菲:“果然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