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姐姐叉腰啐人的樣子太熟練,她不敢相信她經曆過什麼。
俞菲:“上一個在老板麵前口無遮攔的人,墳頭草兩米高了。”
林晚晴回眸看她,那麼恐怖?
俞菲:“那當然,從前有個罵老板雙腿的混蛋,您猜怎麼著?聽說被砌水泥裡了,從前還有個被綁了石頭扔黃浦江裡頭呢。”
林晚晴震驚:“……”
俞菲尷尬笑笑:“哈哈,開玩笑呢,我們是守法好公民。”
林晚晴:我看你這句話才是開玩笑。
會客廳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媽,你怎麼那麼偏心,讓林晚晴嫁給晏總?!她憑什麼?”
從前有次林珍熙和母親參加一次貴婦聚會,遠遠地看過一眼宴秋,剛巧宴秋也看到她了,二人對視片刻,她一眼便喜歡上了,
聽旁人對宴秋又怕又敬,更是心動,
結果期盼的好事落在了她一直看不上的林晚晴身上。
宴秋坐在輪椅上,冷漠看著這場無聊的鬨劇。
直到餘光掃視過站在窗口俞菲,後者生怕老板看不到她,特意揮手用力搖了一下,
這呢這呢!
宴秋肉眼可見心情更差了,後悔此番讓林晚晴過來見證她提親。
她對身後站著的保鏢說,“林小姐來了。”
黑西裝的保鏢得到命令,一手用力按住林珍熙的肩膀,“得罪了。”
喬麗華和林輝還沒反應過,隻見那高大壯實的保鏢,按著小女兒的肩膀推到門口林晚晴麵前。
林晚晴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林珍熙被嚇得吱哇亂叫,“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爸,媽,你們快說句話啊!”
“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我說的有錯嗎?是林晚晴這個不要臉的搶了我的婚姻。”
肩胛骨被按的生疼,收人錢財辦事的保鏢可不管林珍熙是不是林家最受寵的小姐用力按住她的後背,迫使人以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彎下腰。
“啊——疼疼疼,放開我!”
林晚晴求救地看著宴秋。
林珍熙掙紮不動,痛呼尖叫,林輝和喬麗華看不下去,“晏總這……小孩子不懂事,您彆和她計較。”
“晚晴你也真是的,快讓人放開你妹妹!”喬麗華嗬斥林晚晴。
“噓”宴秋聲音繾綣溫柔:“我的未婚妻膽子小,你們聲音大會嚇到她。”
林珍熙堅持不住被按頭道歉,咬牙切齒:
“對不起姐,我剛剛不應該在背後罵你,我,我對不起……求你讓晏總鬆開我。”
她總是高昂的下巴和脊背,被保鏢強行的按住,以一種幾乎屈辱沒臉見人的方式向她一向看不起的姐姐道歉。
林晚晴輕輕嗯了一聲,被這場麵嚇到了,停頓了半分鐘,“我接受你的道歉。”
度秒如年。
保鏢這才把那隻手給鬆開,林珍熙被按的脖子和肩膀疼到哭泣。
俞菲對此見怪不怪,甚至覺得這個道歉索然無味,“如果林小姐不在,這場麵賊刺激。”
林晚晴:……
俞菲訕笑:“開玩笑啦,我們都是守法好公民。”
林晚晴:你這句話才是開玩笑吧。
宴秋操控輪椅到她麵前,垂眸:“抱歉,今天讓你聽到了臟耳朵的東西。”
林晚晴搖頭:“我沒事,晏……秋秋姐提好親了嗎?”
宴秋不顧後頭抱在一起痛哭的三個人,沉默半晌:“大概算完成提親了。”
俞菲補充了一句:“您看二老都感動哭了。”
宴秋:“……”
……
林晚晴頭一次被妹妹認真道歉,她心裡複雜的一瞬,還沒等問個清楚,上車後被宴秋貼近在她脖頸間嗅嗅。
林晚晴被宴秋的突然靠近,弄的脖子發癢,全身酸麻了一瞬,
“秋秋姐姐?”
宴秋摘下眼鏡,雙眸漆黑認真地看著她,“你身上的香味是柑橘和羅勒味,裡麵還摻雜那些天竺葵和茉莉,很可愛,很清香的橘調香水。”
林晚晴:“我沒有噴香水啊。”
可能是在工作室裡調香沾上的香味,她緊張地望著宴秋,擔心悄悄開工作室的馬甲被扒了。
宴秋意味深長:“是甜甜的體香?”
林晚晴雙頰發紅,“甜甜……”
宴秋:“我覺得你很可愛,給你取的小名,能叫你甜甜嗎?”
林晚晴從來沒有人叫過她小名,現在被宴秋突然取一個小名,有種被當成小孩子的羞恥感。
宴秋:“我很喜歡一家香水工作室的產品,風格和你身上的有點像,下次我送一瓶給你?”
林晚晴喉嚨滾動,兩個人靠得太近了,她甚至以為宴秋下一秒要親上來,
“好。”
宴秋讓俞菲開車把林晚晴送回學校,她站在校門口看宴秋,宴秋伸出手替她整理額前被吹亂的發絲。
宴秋指著前頭一輛車,“那你有個相機在拍我,你是我的妻子,需要在外人麵前和我假裝親密。”
林晚晴雙眸一顫,看那輛車停在路邊,好像真的有個人在拍。
她試探地抱住宴秋,纖細的腰身被用力箍住,宴秋的雙唇觸碰在林晚晴冰涼的耳垂上。
學校門口人來人往,林晚晴的心跳震耳欲聾。
宴秋手指輕輕捏住林晚晴的後脖頸皮,
“抱緊一點,手放在我腰上,彆緊張,你是我的未婚妻,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