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和低沉，緩慢訴說間溢出來的情誼，讓何沅耳朵有點發紅。
她有些煞風景的開口：“但它們本來應該是生活在深海的，你把它們帶到陸地上，它們就不再是之前的那種小魚了。”
“是啊，雖然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它們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霍廷川沒有否認，反而很認真地問她，“它們被培養出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名字。你要不要給它們取了名字？”
“它們沒有名字？那你們平常怎麼稱呼它們？那魚？”
“是實驗魚237號。”
“237號？”何沅驚訝看向霍廷川。
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臉上，溫柔的眼神和二十年前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是在告訴她，時間過去了，小魚變化了，但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變過……
何沅彆開眼，“既然有237號，那肯定就有236、235了？”
霍廷川點頭。
池煜舉著手機，抓拍到兩個人視線相對的瞬間，滿意點頭。
“還不錯！我可太厲害了！”他對身後的霍雲尊招手，“快看看，我拍得怎麼樣？”
清澈的藍色魚缸前，他們的父母近在咫尺，呼吸交纏。
本就完美的五官在巨大魚缸的背景下顯得更加精致，霍廷川這些年愈發淩厲深沉的氣質也柔和了許多，這圖放出去說是精修圖都有人信。
“可以，比我工作室的攝像師還會拍。”
池煜得意笑笑，轉手把這張圖發到了他們的小群裡。
這次，小群裡沉默的時間就長了。
過了好一會兒，蔣旭終於不得不麵對事實。
【蔣旭：蘇董真的和霍大佬在一起了？不是，他們什麼時候接觸的啊？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在和蘇董在一起嗎？我們為什麼不知道？】
【胡正平：大哥，你忘了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手機了？再說了，霍大佬之前不一直都在國外嗎，當然得是線上聊天了！】
【郭康平：那個啥，我歪一下樓。這個照片是哪個攝影師拍得啊，能不能推一下我？我工作室的攝影師審美太差了！】
池煜悄悄挺起驕傲的小胸膛。
【池煜：攝影師正是在下，但在下平常工作挺忙的，就不接私活了哈！】
他們在群裡吵吵鬨鬨，都在驚訝蘇董和霍廷川發展之快。
驚訝過後又紛紛恭喜池煜和霍雲尊。
【蔣旭：看來，這次你們要成為親兄弟了。有好事的時候彆忘了通知我們啊，我們都去當伴郎！】
池煜和霍雲尊對視一眼，誰都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畢竟按照他媽的性格，這件事絕對還沒八字那一撇呢。
他們又在群裡聊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苗潭突然冒出來。
【苗潭：我靠！那群腦殘粉的戰鬥裡太強了！我根本罵不過他們，兄弟們快來幫我啊！】
【蔣旭：啥？你去罵誰了？】
【苗潭：不是我去罵誰了！是我在池碩文的評論區留了條評論，結果被一群人追著罵！我特麼快被氣死了！】
【郭康平：池碩文的評論區？都讓開，我在圈裡混的時間最長，罵的最難聽。我切個小號馬上來幫你！】
池煜和霍雲尊對視了一眼，霍雲尊：“咱們是自己去罵，還是找水軍？”
“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全都要嗎？”池煜擼起袖子，“咱們去發泄一下情緒，然後買水軍給那些腦殘粉添堵！雙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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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忙著和腦殘粉鬥智鬥勇，林文君那邊也不好過。
到底是和池碩文相愛了二十年，如今看到他和一群男人搞在一起的消息，林文君氣得腦袋都要炸了。
如果說她輸給了蘇漾，那她至少能勉強服氣。
可一群男的，這算什麼？
她前二十年都在跟男人搶男人不成？
董暮雨坐在他媽旁邊，小心看了眼她媽的臉色，默默咽了口唾沫。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網上那些人多離譜。這樣的標題明顯是蘇漾想抹黑我爸，你可千萬彆因為這個被氣到。”
“你如果生氣的話，就著了蘇漾的道了！”
話是這麼說著，但林文君還是被氣的說不出話。
董暮雨瞄著她媽的神色，換了個角度，“媽，你從彆的方麵想想。”
“這種新聞一出來，爸的事業就算全毀了。”
“他當初那麼絕情地拋棄了你，現在也得到他應有的報應了，不是嗎？”
原本生氣的林文君被她這麼一說，心中的氣憤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她抬眸看了眼女兒，現在越看這個女兒越覺得順眼。
“你說的也對，這些報應都是他應得的。”
反正現在的社會風氣還沒好到能包容他和一群男人在街上廝混的地步。
如果池碩文是真的喜歡男人，那現在這麼一搞，他就是被迫出軌了。
彆的不說，他以往那些關係比較好的兄弟肯定是不敢靠近他了。
如果池碩文不喜歡男人，隻是被蘇漾陷害，那他也得到了真真切切的罵名。
不管池碩文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兒，左右她都不虧。
林文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緩自己的情緒。
問董暮雨：“那個江小姐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什麼變化？”
“她每天晚上都找男人，”董暮雨鄙夷，“本來隻是一夜找一個男人，後來找兩個男人。再往後，兩個男人也不夠了，我剛剛看到一共有五個男人進了她房間呢！”
“媽，你說黑衣阿讚給的那個項鏈到底是乾什麼用的？”
“這個江小姐她真的能順利懷上孩子嗎？如果懷不上，那我們怎麼辦？她不會針對我們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