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掉包孩子是家學淵源(2 / 2)

“好了,”軍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笑容溫和了許多,少了兩分陰森,“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勞煩池先生和我們一起等等了。”

他們給降頭師的地址並不是醫院,而是醫院旁邊的一個廢棄工廠。

臨走的時候,他們擔心池老太太報警,愣是把池老太太也帶走了。

池老太太躺在簡陋的擔架床上,被人一晃一晃抬著,隻覺得受傷的腰和腿更疼了。

她哎呦哎呦叫個不停,討饒:“我不會報警的,我真的不報警!你們就把我留在醫院吧!”

要債人不信,“如果這件事失敗,我們可是要剁掉你兒子的一隻手的,你不報警?”

老太太躺在擔架床上,隻覺得全身像散架一樣地疼,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要債人似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慢走了幾步和池碩文並肩。

他拍拍池碩文的肩膀,一指前麵躺在擔架床上的池老太太,“兄弟,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這麼快知道你嗎?”

池碩文咬緊唇,半張臉上都是血,冷著眼眸不說話。

可他越是不想說話,要債人就越是幸災樂禍。

“我們能在你媽病房裡堵到你,可真虧了你媽通風報信呢!”

“說實話,我們自己也沒想到,你說你媽怎麼想的,為了給林文君還債,竟然連你這個親生兒子都出賣了。”

“兄弟,”要債人看著池碩文陰得能掐出水來的側臉,又去看了看池老太太的臉,“你說,你是這老太太的親兒子嗎?”

“她對林文君……可比對你親多了!”

池老太太躺在擔架床上,哎呦哎呦的叫著,實際上冷汗流了一臉。

可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兒子發冷的眼神,隻能繼續叫著疼。

她這麼裝,要債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走過去拍了拍老太太的臉,在老太太驚恐望過來時,戳穿她:

“我們剛進病房的時候,你兒子打算裝醫生偷跑,你突然那麼大聲地叫,是在提醒我們吧?”

“可是老太太,我真的納悶啊,你小兒子的手指頭都被我們剁了,現在還敢讓你們大兒子頂上來。”

“你是怎麼想的?”

老太太見實在裝不下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扭過頭,看向兩步外冷冷盯著她的池碩文,眼睛一眨,眼淚啪嗒掉下來。

“兒子啊,你彆聽他們胡說!媽就算再怎麼喜歡文君,那你不可能超過你這個親兒子去啊!”

“他們這群人壞得很,你可千萬彆被他們給騙了!”

“誒,老太太,你有句話說對了。”要債人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我們這些人啊,就是壞的很。”

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文件,老太太的聲音從電話裡出來。

在老太太一點點白下來的臉色中,手機把老太太如何聯係他們,以及告訴叮囑他們什麼時候來病房的全過程,交代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要債人,“你……”

這種東西你竟然還留著?!

“碩文!碩文你彆相信他們,這錄音一定是他們偽造的!”

“你是媽最爭氣的兒子,媽從小就偏愛你,媽怎麼可能會讓他們來賭你!”

“你弟弟被他們砍斷了一根手指,媽知道他們的厲害,怎麼可能會把你送到他們手上?”

見池碩文一直沉默低著頭,不說話,臉上的血痕覆蓋了半張臉,越看越猙獰恐怖,老太太隻能一口咬定這是要債人他們的陰謀。

“這都是他們誣賴媽的,碩文你要是相信他們,可就是上了他們的當了!”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廢棄工廠。

把老太太放在地上,要債人饒有興致地問她:“老太太啊,你一口一句我們誣陷你,可你一個退休金都沒有的老太太,我們能圖你什麼啊?還要費勁巴拉去偽造錄音。”

“我呸!”老太太這會兒早就沒有了在錄音裡的和煦,狠狠啐了口。

盯著要債人的眼神,好像在看殺父仇人。“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誰知道你們心裡都懷著什麼鬼心思,你們既然想誣賴我,自然有一百種方法!”

要債人看了看時間,估摸著等降頭師過來還有一段時間,鐵了心要在這段時間找點樂子。

見老太太這邊死鴨子嘴硬,他又去了池碩文那邊,讓母子兩個人麵對麵,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而他則是坐在中間。

“池先生,老太太不知道,但您是知道的。乾我們這行啊,要的就是一個快狠準,我們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報複一個老太太。”

“當然啦,看您的反應我們也知道,您肯定也是信了我們的話。”

“不過我真的很納悶啊,你說您家這老太太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實在是納悶啊!”

可池碩文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眼神緊緊盯著老太太的臉,似乎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東西。

老太太被他盯得心慌慌,隻能緊張彆過臉。

在他們母子兩人對峙的時候,要債人也在看著網上的消息。

看到池碩文竟然將原配和小三的孩子掉包時,他沒忍住笑出聲,“池先生啊,您可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啊!”

“你就不應該把孩子換了。你要是不把孩子換了,而是直接把蘇漾的兒子養廢了,把他養成隻聽你一個人話的廢物,你老婆的公司早就是你的了。”

“不過,”他摸摸下巴,“換孩子這事兒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池碩文一直呆滯的眼珠突然動了動,再次注意力放到了池老太太身上。

而池老太太聽到要債人的話,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自然,嚇得她咽了口唾沫,把臉扭到一邊,緊張地腿都在發抖。

池碩文眼底緩緩黑下來,一個陰暗扭曲的想法在他心裡一點點成型。

但麵上,他卻叫住了看熱鬨的要債人。

“看著時間,大師應該快到了,你們不去請一請?”

他眼神在這破舊的地方掃了一眼,“那位降頭師是個喜歡做表麵工程的人,就你們這破敗的地方,讓他自己來,他可不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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