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認識的那位道長,他幫人驅邪從來不要香火錢,是個兩袖清風、一身正氣的人。他道法高強,從來都當錢是身外之物,做這些項鏈的時候也從沒想過用什麼金子銀子……”
她搜腸刮肚地解釋,換來江小姐一句不情不願的“知道了”。
江小姐略帶嫌棄地將那條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問林文君:“這條項鏈我得帶多長時間啊?”
“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行了。”
“一個星期左右?這麼短?”江小姐皺眉,看著脖子上這個廉價的項鏈,更不舒服了。
“我剛出生戴的就是金鑲玉的長命鎖,最便宜的項鏈也要幾十萬……真沒想到,我這麼高貴的脖子竟然有一天也會帶上這種地攤貨。”
說著,她一邊搖頭,一邊上了披著紅毯的樓梯。
林文君和董暮雨被帶走挑選房間,莊園的管家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女人,走到江小姐身邊問:
“大小姐,這兩個人來路不明的,您脖子上的這條項鏈,要不要讓專業人士檢查一下再戴?”
江小姐捏著項鏈的掛墜,覺得這上麵的佛像有點不對勁,但想想這麼一個地攤貨,想讓它有多精致。
“不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阿姨,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再不生孩子就來不及了。我也不想再等了。”
“至於她們兩個人……”她眼神微微陰沉下來,“你去讓人調查一下,看看她們說的那個道長是誰。”
“是,大小姐。我這就讓人去查。”
江小姐捏著脖子裡的吊墜上樓,順便對著通訊錄中的幾個小白臉挑選了一番。
她保養男人可不僅僅是看臉,還要看男人的學曆和能力。
畢竟萬一懷孕,她可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父親是個空有一張臉的草包。
可惜這麼多年了,她保養的小白臉換了又換,意外懷孕的事情一次都沒發生。
她調了足足半個小時,終於在通訊裡找到了一個合適的:25歲,高考狀元,醫學博士……
打電話叫男人過來,她去洗了個澡。
路過鏡子時,她照鏡子,自然也沒看到鏡子裡一個全身青灰色的鬼童正死死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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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君和董暮雨在傭人的帶領下,很快選擇了一間房。
房間很大,房間裡不僅配備了巨大的衛生間和浴缸,連書房和衣帽間都一應俱全。
董暮雨將自己摔倒在三米的大床上,看著頭頂精致的水晶吊燈,再次覺得自己之前過得生活是牛馬日子。
果然,普通的有錢人和世家大族完全沒法比。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查了查這個莊園,發現這個莊園竟然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是民國時期一個大富豪修建的。
而那個大富豪創辦的產業,有幾個名字她現在都聽說過。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她對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我現在自殺,還能投胎到她肚子裡嗎?”
“你就是早兩年自殺也拍不到她肚子裡了。”
董暮雨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媽?!”
她看著依舊帶著口罩和墨鏡的親媽,有點不高興,“你怎麼進我房間不敲門啊!”
“你的門都沒關,我敲什麼門?”
林文君將臉上的口罩和墨鏡摘下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董暮雨不解,“媽,你把這些扔了,那個富婆不就認出我們了嗎?”
她們現在可是人人喊打,萬一被趕出去呢?
林文君:“你覺得我們一直帶著這些東西,她就查不出來我們的身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特彆有錢。”
“那她如果知道我們的身份……”
“她這麼想要孩子,不會輕易將我們趕出去的。”
林文君警告她,“這幾天你老老實實待著,咱們先在這邊躲一躲。明天的早飯我讓莊園裡的傭人直接送到房間裡,你沒事彆出去房間。”
“還能送到房裡來啊!”董暮雨樂嗬嗬點頭,“好啊,我可以點餐嗎?”
林文君白了她一眼,“一會兒自己去給那些傭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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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董暮雨舒舒服服在床上睜開眼,外麵送餐的人正好敲門。
她讓人把東西放在門外,等人走了去取。
吃了飯,她終究是沒忍住,想偷偷在莊園裡逛一逛。
她和她媽住的房間是三樓,往下看的時候正好能看到一樓的客廳。
而此時,客廳裡除了昨天晚上的瑪莎拉蒂車主江小姐,還有一個年齡相仿、貴婦打扮的富太太。
如果何沅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富太太就是蘇漾從小爭到大,又在前段時間冰釋前嫌的J省簡太太,簡高飛的媽媽。
簡太太坐在沙發上,看著江小姐紅潤的臉龐,納悶:“你最近又找到合胃口的男人了?怎麼臉色這麼好?”
“我臉色好啊?”江小姐趕緊讓傭人拿來鏡子,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滿意勾起唇角。
“我找的哪個男人不合胃口?不合胃口的男人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她明顯和簡太太很熟悉,玩笑過後才讓對方好好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這個看到沒?開過光的,多子多福。等過倆月,沒準兒你就當乾媽了!”
“什麼東西啊?”簡太太想仔細看看,被閨蜜拍開手。
江小姐:“看就看,彆摸。”
“你這……嘖。”簡太太盯著她胸口的項鏈看了看,皺眉搖頭,“哪裡求的啊,靠譜嗎?”
“要不你還是去S市,看看我跟你說的那個大師吧。她叫蘇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