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也快了!”崔凝記在心裡,又想起似乎也不知道魏潛的生辰,但眼下不好把符遠堵在門口問這個,“符大哥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吧。”
符遠知道裡麵還有彆的小娘子,往常他看著這些娘子都小並不避諱,但今日乍一見崔凝才發覺女孩子們長得竟然這樣快,還不到小半年就已然顯出了少女身形。“你們玩吧,我就不進去了。我須得休整一日,明天述職。”
他既這樣說。崔凝便不好繼續挽留了,“那好。等年休我請符大哥吃酒。”
符遠眉眼皆染上笑意,“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崔凝也笑道。
崔凝目送他離開,瞧著那背影,心覺得符遠已經越來越不像二師兄了,一個生長於富貴,一個是山間閒雲野鶴,縱都是清風朗月的模樣,本質卻不相同,隨著符遠閱曆越多。兩個人的區彆就會越明顯。
崔凝剛開始親近符遠是因為他像二師兄,但不知不覺中。這種影響越來越淡,兩人之間處的是交情,而不是隻把他當做二師兄的替身。
在樂天居裡耗了半日,幾個人又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便各自回家去了。
崔凝坐在馬車上撫摸著手上的小兔子,腦海中走馬燈似的回憶種種細節。
二師兄把她塞進密道前後,她聞到的奇怪香氣,還有他說過的那些話,到處都透著古怪。最讓崔凝懷疑的是,他還特彆強調“如果找不到神刀,到壽命自然終結的時候也可以回來”。
隻是那時她滿心都被悲傷占據,根本無暇去想其他。
後來到了清河崔氏,崔凝起初以為是自己魂魄占據了彆人的身體,因為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很自然。如今回頭看過去,這種自然反而是最大的破綻。一個人不可能真正成為另外一個人,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句“失憶”就把所有人糊弄過去!尤其是淩氏,崔凝有段時間跟她同吃同住,她作為母親就沒有看出自己的女兒跟往常有什麼不一樣?
崔凝從頭想到尾,完全沒有發現淩氏有絲毫懷疑或驚訝,反而和祖母一樣,總是積極的為她的格格不入找各種借口。
崔凝第一次見到淩氏的時候,她像是大病過一場,連眼睛都還是腫著的。據其他人說,“自己”在小佛堂關了好些日子的禁閉,連要死都沒有放出來,那這些日子淩氏就情願日日以淚洗麵也不去族裡求情?不就是推了個侍婢入水,再怎麼也不至於此吧!
不說淩氏愛女,就是清河崔氏也絕不是這樣為了外人而罔顧後代性命的人家。
再想到祖母過世的時候,族長審問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認為她是最大的嫌疑人。族長為什麼會這樣想?原來的崔凝雖然調皮,但不至於小小年紀就弑親,他們看著崔凝長大,難道不了解其秉性?一個小女孩有什麼能力毒殺聰明的謝氏?又有什麼動機?
除非族長知道她是個外來者,疑心她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殺人動機和能力。
靈丘山除了畫符捉鬼之外,最擅長的便是醫毒,二師兄就是個中翹楚。
這麼想來,族長甚至可能知道她的身世!
還有那偶然間在園子裡看見飄落的紙錢,崔淨說是某個族叔的女兒過世,怎麼會這麼巧?這讓崔凝不得不懷疑死者其實是原來的崔凝。
而崔淨對她日漸疏遠,除了本身容易鑽牛角尖之外,是不是也發現她並不是親妹妹?(未 完待續 ~^~)
ps: 預告下一章時間在12點10分,已經定時發送,甜死人不償命。今天特彆認真的打了四千字,本想一口氣傳了的,但是考慮我明天要從上海回家去,怕萬一路上耽誤沒法更新,所以特地發在12點以後,如果明天不能更新,我會提早在微博上告訴大家,免得大夥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