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微微怎麼可能順著來,不管這寒州知府站在哪條船上,又是為誰辦事,現在的目標應該都是程慕白,夜星辰隻是一個引子。
程慕白這次動了寒州本就惹了**,又動了梊家,算是惹到了地方世家,上次張鑫之事,雖然沒有和三皇子翻臉,但是也差不太多。
牆倒眾人推,雖然現在程慕白還沒倒,但是快要倒的意思已經有了,還是那句話,程慕白同時招惹了太多人,實屬不智。
但是越大的風險,自然也伴隨著越高的利益,如果程慕白能從這次風險中走出來,那他在乾國的威望,怕也會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至於能否魚躍龍門,獲得爭雄天下最有利的門票,韓微微卻一點不為程慕白擔心,程慕白身後站著皇上,如果皇上不行,還站著一個頂著顧玉梅命格的韓微微。
那就鬨吧,隨你去鬨,鬨出再大的事情,老娘來給你兜底。
“公主說的對,但是這一國公主來到梁州,居然要住到客棧去,傳出去實在有失體統,這……”
何遠進則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說出的話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用如此麻煩,驛站不能住,不是還有一個知府衙門嗎。”
韓微微話說的輕巧,但是何遠進卻是麵色大變,開口的話語也少了幾分尊敬。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莫非是想插手我寒州政事不成,如果公主有此想法,還請讓皇上下來一道聖旨,下官自願交出官印,歸隱山林,如若不然,請恕下官不能答應。”
何遠進這話說的擲地有聲,當真是一副不懼強權的模樣。
韓微微卻是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插手政事本宮自是不能,但是你也說了,本宮身份尊貴,如果入住客棧,損失
的是天家顏麵,你說是天家顏麵重要,還是天家規矩重要,還是說你能調走這些玄武軍,讓本宮入住驛棧。”
何遠進卻是把身體挺直,開口說道:“自然是天家顏麵重要,但是下官是朝廷的官,遵守的是朝廷的規矩,就如公主所說,夜星辰掌控軍隊是本事,如果讓公主入府衙,那就是說我沒本事,身死是小,無能是大,還請公主體諒。”
韓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你就**吧,本宮會為你風光大葬,以表明你能力出眾,不負朝廷所托。”
何遠進看著韓微微,良久後開口說道:“公主逼死朝廷命官,難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就不怕史官手裡的一支筆嗎?”
“何大人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嚴重了,本宮哪裡敢逼死朝廷命官,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歇腳,作為一州知府,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最後羞愧自儘,怎麼能說是本宮逼死的。”
韓微微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