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竹一直到手中銀針用儘,卿酒酒的神情才恢複了平靜,李宣竹這才對夜星辰說道:“奴婢現在閉了她的心神,讓她暫時陷入了假死狀態,但是這隻是權宜之技,最多能延緩這位姑娘三日生命,至於解毒,請恕奴婢才疏學淺,不敢胡亂出手。”
說著李宣竹衝著夜星辰欠身施了一禮,就重新走回了韓微微身邊。
夜星辰抱起卿酒酒,就直接向外走去,這時候時間比什麼都重要,他要抓緊去找梁州最好的郎中,至於李宣竹,自己事後一定會登門拜謝。
夜星辰抱著卿酒酒走了,今晚的花魁鬥藝就少了最出彩的那個,但是好在卿酒酒也跳完了自己的舞蹈,奪到了第一名。
後麵的賞船環節,誰又買下了誰,韓微微沒得興趣,打起了哈欠,程慕白仿佛看出了韓微微的無聊,和知府打了一聲招呼,就拉著韓微微一起離開了畫舫。
乘坐小船在眾多畫舫中鑽出南湖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子時。
走在明顯空曠的街道上,程慕白抱起了韓微微,韓微微縮在程慕白懷裡就要進入夢鄉。
“卿酒酒身上的毒應該沒有事吧。”
程慕白衝著李宣竹問道,他終究對自己好兄弟感到擔心。
李宣竹聽到程慕白如此問,仿佛早有預料,恭敬的回答道:“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怕是神仙難救,除非能找到**的源頭,按照配方來配製解藥才有幾分希望。”
程慕白停下了腳步,看向李宣竹,遲疑的問道:“神仙難救?你不會診斷錯了吧,要知道這天下奇人異事何其多,你治不好不代表彆人沒那個本事。”
“王爺說的對,是奴婢妄言了。”李宣竹恭敬的說道。
“竹子儘得太醫院真傳,她說治不好彆人更不會有那本事,為其續命三日怕已經是極限了。”
縮在程慕白懷裡的韓微微就,輕聲給程慕白解釋了一句就睡了過去。
程慕白心裡還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韓微微對這位貼身婢女的評價如此之高。
次日一早,玄武將軍夜星辰把整個梁州有名有姓的郎中,都請到了驛站。
程慕白一行人也整理好了行李,欣賞完花魁鬥藝,這一行主仆要繼續上路了。
但是當馬車剛剛上路,就有人攔在了馬車前
麵。
“朱雀將軍,我家將軍讓我來挽留將軍兩日,希望能讓昨夜那位姑娘再給夫人看一看。”
程慕白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拒絕夜星辰的挽留,於是馬車又回到了驛站,李宣竹也被請到了夜星辰暫住的庭院。
程慕白和韓微微一起跟了過來,還沒進入庭院就聽到裡麵夜星辰的怒吼聲。
“廢物!都是廢物!什麼梁州第一、什麼妙手回春,都是假的,都是庸醫!於峰,帶人去把那什麼妙手堂給我砸了,這種藥堂開著也是害人!”
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顯然有什麼東西被砸壞了。
當韓微微走入房間的時候,房間中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隻有一張床還完好無損,床上躺著個美人,嘴唇發紫,身上插著許多黑色銀針,看上去有點嚇人。
床的一旁夜星辰還在用力砸著東西發火,而在床邊跪著幾個郎中打扮的人,瑟瑟發抖卻一句話不敢說。
夜星辰這時也注意到了走進來的三人,趕忙走了過來,卻是看也沒看程慕白一眼,死死的盯著李宣竹,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姑娘昨晚說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