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草原人,自然和你們乾國人不同,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肖司瑤依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眼神有點複雜的看著顧玉梅。
“所以肖姑娘也應該離我遠點,畢竟我們之間也是世仇。”
“程慕白不懂你。”
肖司瑤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
“玉城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
顧玉梅沒有說話,選擇了沉默,但是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答。
“程慕白不夠愛你。”
肖司瑤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氣憤。
“因為如果他真的愛你,草原人乾國人又有什麼重要和不重要。”
是啊,程慕白一直都不懂自己,也不夠愛自己,他隻是以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偷走了自己的心,然後霸占著不肯歸還。
“所以顧玉梅,你也沒有必要愛他,他能帶給你的隻有傷害,跟我走吧,離開京城,甚至可以離開乾國,我們不去看草原,我帶你去看大海,那裡真的很大,能讓你丟掉所有的不愉快。”
肖司瑤說的很美好,但是顧玉梅卻搖了搖頭,把左手伸向了肖司瑤,把手腕露了出來,然後輕聲開口。
“習武之人都是半個郎中,那姑娘不妨來給我把把脈,自然就什麼都懂了。”
肖司瑤把右手搭了上去,隻是片刻,便什麼都懂了,原來顧玉梅這次有一件事沒有說謊,她真的懷孕了。
“所以肖姑娘還是彆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下塔去吧,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於你的。”
肖司瑤沒有多說什麼,轉頭下了萬經塔,既然顧玉梅已經有了身孕,那麼程慕白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顧玉梅怎麼樣,自己現在在留在這裡,倒是顯得有些多餘。
顧玉梅再次拿起了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不過寫的東西連她自己也看不懂,因為淚水落在上麵,染花了字跡,現在終於一個人了,所
以淚水可以肆無忌憚宣泄而出。
爸爸曾經說過,難過的時候要哭出來,不然的話,你會永遠走不出來。
圍困西城的朱雀軍不可能永遠封鎖西城,原因也很簡單,沒人發糧餉,所以他們隻能撤回朱雀大營,除了萬經塔那裡的,好像有人特意忽略了這裡,每日的糧草正常發放。
西城徐家,作為當朝宰相的府邸,平時裡有人從其家門口過都要早早下馬,哪裡敢有半分冒犯,但是現在先被朱雀軍圍困不得進出,現在朱雀軍趕走,禦林軍又把這裡團團圍住。
刑部侍郎,在京城素有小神探之稱的沉實,大搖大擺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徐府門口,身後跟著的官員,正是皇上負責查辦程慕白一案,各位一品大員派出的人選。
此時站在沉實身後,臉色神色有的焦急,有的沉穩,有的懶散,不過四十人,卻好像演繹了人生百態。
但是卻沒有一人說話,因為沉實前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玉柄做軸的聖旨,這張聖旨上麵寫的東西也很簡單,程慕白**一案由沉實全權處理,任何人膽敢阻攔,皆當做謀反罪處理。
當然最重要的一條,沉實有權調動一切軍隊,協助辦案,如若不從,也一律按照謀逆大罪。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