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法逃避的話,那就去麵對好了。
他們都在。
寧文海和風長水聽完沉默了會兒,最後對視一眼,齊齊轉身離開。
沒有去找薑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莫一刀原本還想說點兒什麼,薑駱衝他搖了下頭,“讓他們先冷靜一下吧。”
道理說得通是一方麵,但具體操作起來,卻很難。
那可是零度實驗室,想毀掉的不在少數,甚至各國還派出過人去刺殺裡麵的專家,但都以失敗而告終。
並且,死相慘烈。
如果薑糖最後還是無法全身而退,那他們寧願她乾脆不要去。
至於風長水和寧文海的遺憾不甘,人生在世,誰還沒有過。
要是付出薑糖的生命也無法報仇,那隻會加重他們的遺憾和悔恨。
不如不開始。
在這種時候,他們十分冷靜。
薑糖也是。
她躺在床上想了許多,實在是睡不著,便去查了零度實驗室的資料,也對他們有了更多的了解。
心底再也沒了半分僥幸。
這一次,比上次抓霍斯還要更加凶險,她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想到這裡,薑糖不由得覺得壓力有些大。
她指尖在屏幕上劃了下,無意間看到賀忱兩個字,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發了個消息過去。
【忱哥,睡了嗎?】
幾乎是剛發完的下一秒,賀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薑糖嚇了一跳,趕忙捂住,有些緊張地抬頭看向門口,生怕幾個師父衝進來。
等確定沒人,她才用被子蒙著頭,接通,“喂,忱哥。”
話說出來,她才發現自己怎麼鬼鬼祟祟的。
奇怪,她心虛什麼呀。
不就是和忱哥說幾句話麼,以前也不是沒說過,乾嘛擔心師父們發現啊。
還沒等她想通,賀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師父們在附近?”
薑糖點頭,“我回山上了。”
說完,又有些奇怪道:“忱哥,你怎麼知道的?”
聽她的聲音就知道了。
其他時候,她哪裡用得著這麼小聲。
賀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總覺得自己在她跟前好像有點兒見不得人。
他有些鬱悶地低著頭,心累。
薑糖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和他說道:“忱哥,你知道零度實驗室嗎?”
這幾個字一出,將賀忱的所有心思全都拋開了。
他眉頭緊緊皺了下,“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也不是忽然。”薑糖說,“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查的那兩位老人家嗎?”
“嗯,記得。”吳菊和尤安,他沒忘記,隻是,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薑糖說:“他們的女兒尤沁老師,是三師父的未婚妻。”
什麼?!
賀忱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幾分。
怎麼會這樣!
那……
“尤沁的死,和零度實驗室有關?”他猜測道,否則的話,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前這件事。
“對。”薑糖翻了個身,被子也掀開一條小縫透氣,“尤沁老師當初被人抓走,還把六師父研究出來本來打算對付零度實驗室的毒藥吃了下去,這才害死了她。”
“我懷疑,綁架尤沁老師的人,就是零度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