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薑糖才終於止住了淚,她深吸一口氣,看著手上的文件,足足看了好幾分鐘,這才抬頭說道:“這個項目,我可以參加嗎?”
校長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當然,叫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薑糖卻笑不出來。
一顆藥,毀了她兩個師父的一輩子。
她一定要完成,也要做出那個毒藥的解藥來!
沒有在校長辦公室多留,薑糖填完報名表,很快就離開了。
薑駱陪著她一塊兒,兩人隨意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怔怔看著遠處。
過了許久,薑駱才歎了口氣,說:“想哭就哭吧。”
他這話一出來,薑糖的鼻子就是一酸。
她搖了搖頭,這一次,到底還是忍住了,“我隻是,有些心疼三師父和六師父。”
她甚至,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怪六師父。
六師父的本意,是想報複那些害了製造病毒的人。
可是,三師父的未婚妻,卻也是實實在在死在了他研究出來的毒藥上。
“大師父,您說,三師父怪六師父嗎?”薑糖想不出答案,隻能向薑駱求助。
薑駱想了下,點頭:“怪是肯定怪過的。”
“隻不過,我覺得,最應該怪的人,是那些A國研究了病毒還來害人的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我想,你三師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後來,隻是嘴上說不喜歡你六師父研究毒,行動上卻從來沒有阻止過。”
因為風長水的毒,從來不是為了害人。
而是為了救人。
那瓶毒藥,大抵是唯一一個他研究出來用來害人的。
也是那一次,害死了他師兄的未婚妻。
不是寧文海怪不怪他,是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否則的話,他不會次次都躲著那兩位老人家。
聽到他的話,薑糖也明白了過來。
她捂著心口,滿是酸澀。
“大師父,我明白了,我會幫三師父和六師父報仇的。”
說到這裡,她的眼底也閃過一抹堅定。
大師父說的沒錯,那些人,才是罪魁禍首,要報仇,也該找他們才對!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說;“大師父,那我去忙了。”
剛才校長說,項目組已經開始了,地方是在B大,她現在就可以過去。
見她重新拾起了鬥誌,薑駱滿意地點點頭,“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好。”薑糖也不跟他客氣,利索地點了下頭,擺了擺手便轉身大步往B大而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B大,怕找不到地方,薑糖便給戴楠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她就來了,一向有些板正的臉上此刻有些驚喜,“糖糖,你也來參加這個項目?”
“也?”薑糖敏感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看著她身上的白大褂,恍然大悟。
戴楠笑了下,說:“我也參加,隻不過就隻負責記錄數據而已。”
她選的醫學專業,隻是她畢竟以前沒接觸過醫學,才剛上大學幾個月而已。
單單是這個記錄數據的崗位,也是她過五關斬六將搶來的。
她挽著薑糖的胳膊,眼底染上了笑意,“我本來還在想,你會不會來,正打算問問你,結果就看到你了,真好。”
“走,我帶你去實驗室。”
看到她在,薑糖也很開心,跟著她一塊兒去了。
一路上,戴楠也給她介紹著B大。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個實驗室,戴楠說:“這次,我們還請了很多大拿。”
說著,見實驗室裡有兩個人在,她趕忙介紹道:“糖糖,這是吳教授和尤教授。”
吳教授,尤教授。
聽著這兩個姓氏,薑糖眼皮子一跳,默默看著轉過身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