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駱笑眯眯道:“快坐吧。”
想到了什麼,他眼眸微轉,落在賀忱身上,笑道:“還沒恭喜小賀度過死劫,也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以後你的人生就會更加平順了。”
賀忱點了下頭,“謝謝大師父,也是多虧了糖糖。”
事情經過薑糖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薑駱由衷地替他們開心,想到薑糖剛才說他們是來玩的,又想到今天是七夕,眼底的笑意更深,看來賀忱也是沒有什麼顧慮了。
就是不知道糖糖是怎麼想的。
思及此,他看了薑糖一眼,對上她清明的眸子,不由輕笑一聲。
她估計什麼都沒想。
小徒弟在彆的事情上聰明的很,唯獨在感情上是個呆瓜,什麼都不懂。
他搖了搖頭,也不去拆穿。
雖然他不像是其他人一樣對賀忱敵意那麼大,但他到底也是舍不得小徒弟嫁出去的,想讓他幫忙撮合,想也彆想了。
薑糖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想法,取出瓷瓶來,遞給薑駱,說道:“大師父,您看看,這個藥您能不能解得開?”
薑駱不懂醫,但懂生物和化學,或許能提供一些思路。
薑駱接了過來,聞了下,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他看著瓷瓶上的花紋,很眼熟,那是風長水常用來裝藥的瓶子。
隻不過這個瓶子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問道:“老六下山了?”
“嗯。”薑糖對他沒有任何隱瞞,說,“這是六師父給我的,六師父說,他和三師父都解不開這藥。”
聽到這話,薑駱眉頭皺得更緊。
他沒想到,風長水會把這瓶藥給糖糖。
也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原來他還是以一直都沒有放下。
想著,他不由歎了口氣,把藥重新遞給了薑糖,說:“這藥我解不開。”
他試都沒試就拒絕了,這還是第一次,薑糖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薑駱搖了搖頭,苦笑道:“很多年前,你六師父就已經拿這個藥給我試過了,我解不開。”
“糖糖,還是隻能靠你自己了。”
原來如此。
薑糖了然。
倒是也沒有什麼失望,本來這件事就是她的。
薑駱看著她,轉移開話題,“好了,你倆出去玩吧,我和你師兄要忙了。”
聽到這話,薑糖的嘴一下子就扁了起來,可憐兮兮道:“師父,你趕我走。”
薑駱好笑地看著她,“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去玩,隻是順便路過我這裡。”
“才不是呢。”薑糖繞過桌子挽住他的胳膊,“我是想看看大師父,順便來這裡玩的。”
主次很重要!
不得不說,薑駱聽到這話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摸了摸薑糖的腦袋,說:“你也快開學了,到時候就要忙起來了,今天就趁機痛痛快快地玩一把吧。”
聞言,薑糖隻好歎了口氣,“好吧,那我走啦。”
“去吧。”薑駱微微頷首。
賀忱也衝他點了下頭,打了個招呼後,兩人才並肩離開。
薑糖走到外麵,說:“忱哥,我們去那裡吧。”
她指著一家餐廳說道。
賀忱問道:“餓了?”
“有點兒,早上特意沒有多吃,隻喝了一碗粥。”
“那走吧。”賀忱很順著她的意思,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暗自思索,今天要怎麼和糖糖過這個七夕,餘光無意間看到旁邊有一家花店,生意很好,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他眸光微動,忽然開口道:“薑薑,你先進去,我買個東西,一會兒上去找你。”
“好呀。”薑糖點了下頭,上樓。
賀忱走到賣花的攤主跟前,旁邊正好是一對情侶,女孩抱著一束玫瑰花,笑得很是燦爛。
賀忱了然,手一指,“我要一束。”
兩分鐘後,賀忱抱著一束玫瑰花走到包廂門口,心跳忽然有些快,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緊張的滋味兒。
深吸一口氣,他推門而入,“薑薑。”
然而在看到裡麵的情景時,他的腳步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