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薑糖疑惑地眨了眨眼,怎麼感覺哪裡不大對勁?
見狀,風長水臉一拉,耍賴道:“你是不是連六師父都不相信了?”
說著,他眼神幽怨地看著她,一副她要是敢點頭,他立馬就哭給她看的樣子。
聞言,薑糖趕忙搖頭,“沒沒沒,我就是隨便問問,六師父人最好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您呢!”
“真的?”風長水抬著下巴問道。
“真的!”薑糖重重點了點頭。
風長水這才輕哼一聲,“行吧,原諒你了。”
薑糖這才鬆了口氣,也反應過來,六師父其實就是在轉移話題,不想告訴她而已。
不過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說什麼太過分的話吧。
他們沒有,賀忱倒是說了,把幾個師父氣得夠嗆。
等薑糖離開後,風長水狠狠瞪了眼賀忱,怕薑糖又忽然出現在門口,他壓低聲音小聲道:“你小子,給我小心點兒,今晚最好兩隻眼睛輪流放哨!”
暮雲平沒說話,但眼裡的意思是一樣的。
見他們這麼緊張,賀忱忽然輕笑了一聲。
見狀,風長水一怔,不高興道:“你笑什麼?”
是在笑話他們嗎?
挑釁!
這絕對是挑釁!
寧文海的拳頭也硬了。
賀忱卻開口道:“師父們沒必要這麼防備我,畢竟,我是被丘大師批命說活不過二十六歲的人。”
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
“一個可能隻剩幾天壽命的人,又能做什麼呢?”
聽到這話,風長水頓了下。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由他自己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兒心酸。
他想了想,問道:“那你就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糖糖,就算有個萬一,那也好歹可能在一起過。”
說完,他又補充道:“隻是可能啊!糖糖心最軟了。”
言外之意,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同情而已。
這話有些紮心。
賀忱卻也沒有在意。
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我不想勉強薑薑和我在一起,也不想讓她這幾天,成為她一生的痛。”
這話說得倒是像個男人。
暮雲平把匕首收了回去。
他看著他,說道:“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情緒隱隱有些波動,似乎是自己的親身感受一般。
賀忱抬眸看了他一眼,麵露沉吟。
風長水和寧文海也看向他,一臉奇怪,這就走了?不捅這小子一刀了?刀白磨了唄。
算了,他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呢,用不著他們動手。
不然萬一他很心機地甩鍋給他們,到糖糖麵前賣慘怎麼辦。
他們可不是那種會中計的傻子!
想著,風長水輕哼一聲,說:“那就看你的運氣吧,隻要你不對糖糖下手,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活著的。”
畢竟從接觸的這幾天來看,他這人也沒什麼大毛病。
但是,要是敢惦記糖糖,沒得商量!
賀忱忽然覺得,就算是他有幸活了下來,也可能命不久矣,要喪命在幾個師父手上了。
畢竟,他要是能順利度過死劫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薑薑的。
不論任何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