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吟搖頭,“十幾年不換號,難,也就我家老爺子那種老古董念舊才一直都用一個號。”
好麻煩呀。
薑糖托著腮幫子,忍不住歎了口氣,在山下生活好難,還是在山上好,就她和師父們,每天練練功看看書一天就過去了。
等解決完這裡的事,她就回山上。
打定主意,她的眉頭鬆開了些。
不管怎麼樣,手機能修好也算是個好事,說不定就有人沒換號呢。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唉聲歎氣,扭頭看向賀忱,粲然一笑,“謝謝賀總。”
她晃了晃手機,感謝他幫她修好。
賀忱隻是隨意點了下頭,並不放在心上。
夜色漸深,沒多久,徐子吟和衛東駿就都走了,臨走前,徐子吟看著薑糖問道:“小丫頭,你今晚還住這裡?”
薑糖點頭,正色道:“我現在還離不開賀總。”
“噗——”徐子吟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扭頭看向賀忱。
賀忱麵無表情地把他推了出去,關門,一氣嗬成,不想再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
猥瑣。
他扭頭看向薑糖,又開始頭疼了,“晚上睡覺也要跟著我嗎?”
“當……”然啊。
剛說了一個字,薑糖忽然反應過來,好像,是這樣的。
她吃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必須得和他在三步之內。
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是她從小在山上長大,沒人教她,她也明白這樣不是很合適。
但要是不這樣的話,她今晚估計就得疼死。
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咬了咬唇,很是糾結。
“離我最遠可以是多遠。”賀忱忽然問道。
薑糖愣了下,還沒來得及去想他怎麼知道的,便下意識說道:“一米。”
聞言,賀忱抬眸看了她一眼,難怪她今天一直離他那麼近。
“中間隔著牆可以嗎?”
“可以吧。”她也不太確定,畢竟以前都沒有試過。
賀忱點了點頭,拿過她的手機,往上麵輸入了一串數字,“這是我手機號,今晚我住你隔壁房間,兩張床挨著,中間的牆不超過一米,先試試這樣行不行,不行的話再說。”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賀忱清楚一點,她現在不得不離他很近。
但總也不能真的和她在一個房間裡,隻能先試試了。
薑糖點頭,也接受了這個建議。
希望中間的牆不會影響到什麼。
先送她回到房間,賀忱回頭看了她一眼,“走了。”
薑糖點了點頭。
在他走了兩步後,腹部忽然傳來劇痛,她悶哼一聲,臉上血色瞬間退去。
賀忱扭頭快步走了過來,疼痛才停止。
她緩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賀總你走吧,走快一點。”
“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賀忱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刀絞般的痛意再次襲來,薑糖緊抓著床單,過了幾秒,便散去了。
恰在此時,旁邊的手機響起。
回憶著剛才賀忱給她講過的怎麼接電話,她按下一個鍵,清越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好嗎?”
“嗯。”薑糖擦了擦頭上的汗,舒了口氣,還好有用。
“那就好。”
隔壁,賀忱掛斷電話,輕輕撥動著手上的佛珠,若有所思。
他對她來說,似乎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