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手上就提滿了。
薑糖抱著一塊炸雞吃著,好奇道:“忱哥,你味覺是生來就沒有的嘛?”
說起這個,賀忱搖頭,“不是,小時候是有的,後來我父母去世,才突然消失的,醫生說,我這是心理原因。”
沒想到會是這樣,薑糖眼底不由閃過幾分歉意,“對不起啊忱哥,我不知道。”
“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賀忱好笑地看著她,微微搖頭,“其實也沒關係,現在有你在了,我的病也算是治愈了,不是嗎?”
“有道理。”薑糖眼睛轉了下,理直氣壯道,“那以後你可得跟緊我啊,每天都和我一起吃飯,不然你什麼滋味兒也嘗不到,這麼吃飯有什麼意思。”
賀忱雙眼含笑看著她,“好。”
見狀,薑糖立刻說道:“那你是答應跟我在一起啦?我可不會隨隨便便一直跟一個人吃飯的。”
賀忱眼底的笑意更深,他靜靜看著薑糖,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
薑糖的臉不由得紅了下,也知道她這是在走捷徑。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沒辦法,誰讓他隻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有味覺呢。
這是老天爺都要他們在一起呀。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多了幾分底氣,迎上他的視線,沒有躲避。
看著她,賀忱緩緩開口道:“這才追了幾天,這麼著急確定,是沒耐心了?”
“不是不是。”薑糖連連搖頭,試探地看著他,“那我再追幾天?”
賀忱點頭,看不出神色。
薑糖想了想,也行吧,忱哥這麼好的人,值得多追幾天。
總得讓外人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好追的人。
不然豈不是什麼人都湊上來了啊。
這可不行!
思及此,她立馬把剛買的小吃遞到他麵前,殷勤道:“忱哥你吃,來,東西我給你拿著。”
說著,她把他手上的袋子都接了過來。
賀忱沒有拒絕,垂眸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大。
還真是好騙啊。
她這麼好騙,不多騙幾次,他都覺得不忍心。
要是賀永橋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的話,隻怕是恨不得要揍他了。
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兩人在外麵逛了一天,還去賀忱小學去看了一眼。
賀忱說:“如果你當年還留在蘇家的話,大概率也是在這裡上學的。”
這裡是京市最好的小學,蘇家的孩子也都是在這裡上的。
聽到這話,薑糖看得更認真了,不過倒是沒有多少遺憾。
“也沒關係呀,我師父們教的可比這裡的老師好多了。”
“再說了,忱哥你比我大八歲,等我來這裡上學的時候,你已經畢業了,咱們也當不了校友,這麼一想的話,也不覺得遺憾了。”
“哦。”賀忱拖長了調子,“那如果我們能當校友的話,你就會覺得遺憾了?”
“那肯定的呀。”薑糖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不過,我覺得要是那樣的話,我就遇不到我師父們了,也是另一種遺憾。”
“那你是更想遇到我,還是遇到你師父?”賀忱有些較真地追問道。
薑糖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忱哥,你要聽真話嗎?”
賀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不是那麼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