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薑糖可不會傻乎乎地以為他是以德報怨，他可不是那樣的人，不以怨報德都已經是最善良的了。
想了想，她說：“捧殺？”
季昶沒有否認，“人隻有從高處摔下來，才是摔得最狠最疼的。”
說著，他眼底滿是寒意，整個人也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楚嬌嬌見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這段時間任她使喚的，才是他最虛假的樣子。
察覺到她的視線，季昶也看了過來，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眸光輕閃。
很快，他又看向她，說道：“知道你自己這段時間在鬼門關蹦迪多少次了吧？”
宋純點了點頭。
季昶抱臂看著她，“那你有什麼感想？”
感想啊。
宋純摸著下巴說：“我命還挺硬的？”
季昶：“……”
他冷哼一聲，懶得理她，直接上樓了。
看著他的背影，賀忱的目光又落在宋純身上，想到薑糖的話，不由有些詫異。
這倆人今天出去發生了什麼？怎麼看著跟之前不一樣了。
季昶是他養大的，他最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平時他可沒這麼好說話的。
之前他對宋純總是拉著臉，哪裡有開玩笑這麼一說。
其實，他能忍宋純忍到現在這件事本身就挺讓人驚訝的。
薑糖也衝他眨了眨眼，怎麼，他現在才發現嗎？她可早就發現了！
賀忱沉吟片刻，還是很難想象這種事會發生在季昶身上。
宋純看著他們，忽然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他倆在用眼睛發電報！
她都看到了。
並且懷疑他們在說她壞話，不然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想著，宋純看著薑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幽怨。
這就當著她的麵說她壞話了，沒愛了唄。
好好好，她懂了，以後不會再纏著她了。
想著，宋純深深歎了口氣，轉著輪椅就要離開。
隻是手放在輪椅上半天就是不使一點兒力。
薑糖笑眯眯看著她，“要乾嘛去？需要幫忙嗎？”
聞言，宋純瞪了她一眼，果然不愛她了！
她氣呼呼地要走，薑糖趕忙把人攔住，不能逗過頭了，小綠茶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宋純哼了一聲，“那你說，你剛剛和賀三爺說我什麼壞話呢？”
“這個嘛……”
薑糖剛說三個字，就被宋純黑著臉打斷了，“不用說了。”
薑糖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宋純氣鼓鼓道：“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要說謊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