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平和隗昊二十年沒見,也二十年沒打架了,兩人打起來,絲毫都不手軟。
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薑糖都怕他們把房子給拆了。
她不由有些擔憂,問道:“我們真的不管嗎?”
這打的會不會有點太狠了呀。
賀忱搖頭,“隨他們去吧,總得讓他們打痛快了。”
可是,她怕把她的房子打壞了呀,這可是外公送她的,挺貴的呢。
看穿她的心思,賀忱說:“打壞了讓他們賠。”
“嗯嗯!”薑糖重重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又說,“不用二師父和隗師叔賠,讓季昶賠!”
得,還記著仇呢。
賀忱不免有些想笑。
這時候忽然覺得師父那句話也沒錯,比起當暮雲平的徒弟,她的性子,其實更像是他的徒弟。
都有些邪氣在。
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抿了口茶,估計這樓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便取出棋盤來,拉著她下棋。
兩人下了兩盤,即將開始第三盤的時候,裡麵的動靜才終於停了下來,緊接著,暮雲平拉開門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隗昊。
兩人嘴角都帶著血跡,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
見狀,薑糖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下棋了,趕忙走過來問道:“二師父,你怎麼樣?”
隗昊冷哼一聲,“怎麼隻關心他,不問問我啊。”
暮雲平斜睨了他一眼,“你自己沒徒弟?”
隗昊下意識看向賀忱,賀忱也朝他看了過來。
還沒開口,隗昊就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你還是彆關心我了。”
兩個大老爺們兒,怪惡心的。
賀忱也聽話地沒有說什麼,巧了,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隗昊本來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
本來也是不在意的,但是看著薑糖對暮雲平噓寒問暖的,還給他上藥,心裡忽然就有些不平衡了。
果然,還是小姑娘貼心啊。
薑糖要是他徒弟就好了。
那樣的話,他肯定早早就撮合她和賀忱在一起了。
兩人又是師兄妹,又從小娃娃親的,多般配啊。
暮雲平不讓他這麼做是吧,巧了,他還非要讓他們在一起不可。
薑糖給暮雲平上好藥,本來還想再給他熬點藥的,暮雲平拉住了她,“好了,不用了,不是什麼重傷。”
他和隗昊都有分寸,又不是真的死敵,沒必要下死手,隻是些皮外傷,看著嚇人而已。
聽他這麼說,薑糖也知道了,沒有再做什麼。
她扭頭看向隗昊,眼睛咕嚕嚕轉了下,問道:“隗師叔,你想要藥嗎?”
聞言,暮雲平坐了下來,嘴角勾起了弧度。
賀忱也不說話,隻臉上的表情看著和暮雲平很像。
隗昊看著他們,總感覺他們像是在看熱鬨一樣,又想不通哪裡有熱鬨給他們看,便點頭說:“當然想啊。”
彆的不說,她的藥是真好使,沒看暮雲平身上的傷都好了很多了嘛。
下一秒,他就知道暮雲平和賀忱在笑什麼了。
隻見薑糖笑眯眯道:“一瓶藥一百一十萬,隗師叔您年紀大了,就讓季昶給您付吧,他怎麼說也算是您半個徒弟,孝敬一下您是應該的。”
暮雲平和賀忱嘴角的弧度翹得更高。